齐国公沉吟片刻,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老夫以为,皇城司虽然是国家的一大利器,但它的名声……无论在官场还是在民间都并不好听!”
“换句话就是,皇城司里面出来的人,若不是公干,他们连那一身黑衣都不太敢穿!”
“因为百姓们对他们的那身皮,并没有多少好感。”
“另外……从宁国三百余年的历史来,皇子担任皇城司提举之职这事,拢共也就只有三次。”
“那三位皇子都和东宫无缘,更和那把椅子无缘。”
“这话老夫本不该,但……”
齐国公压低了声音,俯过了身子,“你是卢皇后的儿子!”
“当今太子太过仁慈!”
“二皇子太过势力!”
“三皇子嘛……虽然年龄最,偏偏心眼也最,多猜忌,和他母妃如出一辙!”
“所以,为了宁国计,老夫认为你还是不要和皇城司染得太深比较好!”
“皇上给了你三个职位,在老夫来就是三条路!”
“谏议大夫,这便是让你多对朝政有所了解,或许皇上还想你在监察司能否有一番耀眼的作为。老夫以为,这是一条正路!或可通天!”
“太学院博士,你有诗仙之才,是举国公认的第一才子,教当然是你的第二条路,只不过这条路最平坦,最好走,可轻松的过一辈子。”
“而皇城司副提举……你若是深入其中,在皇城司耗费的精力最多,那么皇上肯定会将皇城司给你,你就成了新皇的一把刀!”
“若新皇是而今太子殿下,你这把刀还能有所作为。”
“若新皇是另外两位……老夫句不好听的,你未来恐怕没有什么好日子!”
齐国公洋洋洒洒了一席话。
这些话当然有许多本不该。
但齐国公依旧了。
李辰安也明白了齐国公这番肺腑之言的意思——
这位老国公太得起他!
竟然认为宁国的未来应该掌握在他的手上!
他忽的想起此前在程国公府赴宴的那个晚上,程国公也和他了许多,那时是希望他留在京都,他是为了宁国。
在李辰安心里,他完全没有为了宁国而奋斗的这种崇高理想。
他希望能够多去皇城司,能尽快的熟悉皇城司,仅仅是因为而今和姬泰的矛盾已经挑明。
姬泰不会让他好活。
他也不会让姬泰好过。
那么皇城司显然就是当下最优之选。
但不能齐国公不知道而今之形势,这样的老国公,肯定是很清楚的。
只是他的更为长远,他已经直接忽视了姬泰,的是宁国的未来。
“齐爷爷的话,子会记在心里。”
李辰安斟酌了一番用语,因为不能寒了人家的一片好心。
“对于宁国的未来这种大事,不瞒两位爷爷,子尚未去想那么多。”
“今日听齐爷爷如此一,倒是令子茅塞顿开,不过,”
他忽然转头了钟离若水,眼里满是柔情。
“我想,齐爷爷和子初次相见便能这番诚挚之言,子很感谢齐爷爷对子的信任与重。”
“我还是以为,当先迈过了眼下的第一道坎再谈其他。”
“另外一句恐怕会令两位爷爷失望的话,在我眼里,那张椅子也好,这片江山也罢,都不及若水对我重要!”
“所以你们可以再多了解我一些,其实我这个人吧……比较懒惰、对于权力的欲望,远远没有对于赚钱的欲望强烈。”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皇城司我依旧会去,监察司也会去,太学院那边,我也不能让那些学子们对我失望。”
“那就忙一阵子吧。”
“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