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顾瑾深觉得,能和自己聊聊天的,似乎也唯有夏若若了。
“吱呀”一声,厚重的铁门被打开了,一股潮湿的气息夹杂着些许男人身上的古龙水香味顿时席卷了整个的地下室。
夏若若向来觉浅,一听到那刺耳的开门声,她不由的打了个冷战,立刻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自从离开萧季然的怀抱之后,她就没再睡过一个安稳觉。
没有他的臂弯,没有他身上那股好闻的清草气息,她那敏感的神经似乎就永远也无法松弛下来。
尤其是住进这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后,那无穷无尽的噩梦便如潮水般疯狂地向她袭来。
这几天,她做了很多噩梦。
她梦到了自己被夏家人打的遍体鳞伤,梦到自己被警察关进了守所,还梦到了五年前那场刻骨铭心的大火……
由于睡眠不好,夏若若整个人很快便憔悴了下来,一双漂亮的眸子深深地陷了进去。
昔日那朵娇艳的牡丹,此时倒有些像暗夜里苍白的蔷薇,清冷中透着几分羸弱。
顾瑾深了,还替她取来了若太太以前吃的安眠药,但却被她拒绝了。
对于他的好意,她不想接受。
这时,灯亮了。
借着那昏黄的灯光,夏若若清楚地到顾瑾深缓缓走了进来。
他穿着套蓝色的丝绸睡衣,微微露出蜜色的胸膛,一双漆黑的眸子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性感的唇畔泛起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
着他唇畔那抹笑意,夏若若漂亮的眉头不由的微微一皱。
难道,顾瑾深有什么高兴事不成?
不过,能让他高兴的事情,对自己来未必是件好事。
难道,萧季然在他手里吃了亏?
想到这儿,她的心不由的悬了起来。
“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觉过来做什么?”夏若若沉下了脸,冷冷地。
还好,他有病。
如果他没有那病的话,她真的会害怕的。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呢?
见她有些不高兴,顾瑾深并没有生气。
他伸手将门反锁,微笑着向床走了过去,温和地:“没什么,睡不着觉,就是想找个人话。”
夏若若听了,不由的冷笑了起来:“你就这样明目张胆的过来,也不怕人到?”
笑话,他顾瑾深还会怕?
若家老宅上上下下,别那些佣人们了,就连窝里的老鼠也早都被他给收服了,他还会害怕?
“怕的话我就不来了。”他一边着,一边在紧挨着夏若若,在床边坐了下来。
一触到他的身体,夏若若便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一下。
她不想和他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尤其是他们撕破脸皮之后。
到她的举动,顾瑾深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就这么讨厌我碰你?当年你可不是这样的。”
“若若,你还记得吗?当年我们带若凡一起去爬山,我们三个手牵着手。你下山时一脚踏空了,还是我抱住了你。”
“当时,你的嘴唇就紧紧贴在我的脸上……”
到这儿,他不由的缓缓伸出洁白修长的大手,轻轻地覆在自己的脸颊上,仿佛那个吻至今依旧还在一般。
一听这话,夏若若的脸沉的更加厉害了。
“那是意外。”她微微侧过脸,不想再他一眼。
意外,那绝对是个意外!
除了萧季然之外,她真的不会再吻任何一个男人!
顾瑾深听了,不由的笑了起来:“对你来是意外。可对我来,这可是我们之间的第一个吻。”
他一边笑着,一边伸出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她那柔软的长发。
她的头发好软,好黑,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