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气压低沉。

两个男人对立而坐，谁也不话， 一个比一个沉得住气。

秦冽慢悠悠泡着茶，还很有待客之道地给叶凌风倒了一杯。

冷冷了他一眼，最后，到底还是叶凌风妥协了，他喝了口茶，直接开口问道：“粥粥是我女儿？”

虽然是问句，但语气里满是笃定，显然，他也早就已经确认了。

他盯着秦冽，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微表情，他以为他不会承认，毕竟他做了这么多，不就是怕他抢走粥粥吗？

“是。”出乎意料的，秦冽居然直接承认了。

叶凌风顿时瞳孔微缩，须臾，他轻笑一声，“秦总这么利索，是不怕我抢走粥粥，还是肯定，我抢不走？”

他气场全开，气势朝着秦冽猛地逼了过去。

秦冽指尖轻抬，继续泡着茶，无形间将他的气压化解。

他淡淡道：“战神想抢的人，怎么可能会抢不走。”

闻言， 叶凌风神色一顿，脸上的表情彻底散去，眯眼着他，拇指和食指的指腹摩挲着，如果陈拓在这里的话，一定能出来他此刻是动了杀意的。

“秦总消息很灵通啊。”

秦冽眼皮微抬，视线从他指尖掠过，毫不在意，淡声道：“叶总确定要继续和我打太极下去吗？”

他不算是没有耐心的人，相反，纵横商场这么多年，他深谙谈判技巧，多的是耐心，此刻缺不耐烦和他继续兜圈子，直接单枪直入道：“我对你在做什么不感兴，我只关心一件事，之前问过叶总，你的工作会不会牵连到家人，叶总当时给我的回答是，正是因为你没有家人，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这话叶凌风记得，回想起来，只想抽自己一个大耳光。

他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无缘无故的，秦冽怎么会问这个问题，总不会是关心叶长明他们吧。

他心里又是一怄，在秦冽面前却不肯示弱，“是，只不过，当时如果知道秦总的是粥粥的话，那我必定不会这么回答，我不会让粥粥再出任何的意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不管是希望，还是实力，我都能做到。”

“你确定？”秦冽要的就是这个答案，却对他的答案有所质疑，“我记得，叶总的那几位兄弟，包括叶总在内，都被粥粥救过。”

这样的他，确定有能力保护好粥粥？

别回过头来还要粥粥保护他们。

那这又算是怎么回事，谁是谁爹，粥粥多吃亏。

叶凌风一噎，梗着脖子道：“那是从前，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以前他以为没有牵挂，也不拿自己的命当一回事，现在既然有了粥粥，他自然会无比珍惜自己这条命。

他已经错过粥粥五年了，她今后的人生，他一定会陪着她的。

思及此，叶凌风定了定神，不被他带节奏，拿回主动权，问道：“所以秦总，打算什么时候把我女儿还给我？”

“还？”秦冽好笑地着他，“五年前，虽然你是被陷害的，但要不是你自己做事不妥善，给了人太多把柄，怎么可能会被人诬陷，如果不是你没有保护好她们，安雅怎么会死，粥粥怎么会在刚一出生，就被人扔掉。”

他语气低沉，即便对面坐着战神，他也毫不畏惧。

此刻，他只是粥粥的爸爸而已。

他：“如果不是住持师父恰巧下山，如果不是粥粥命大，可能再过几分钟，粥粥就没了。”

那时候，也是这样的天气，乍暖还寒，一个刚出生的孩子，硬生生被扔在雪地里，想也知道活下去的几率有多大。

话落，房里骤然陷入了沉寂当中。

叶凌风捏了捏拳头，呼吸微滞，眼里满是愧疚。

他知道的，是他没有保护好她们，才导致了后来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