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感觉男人的目光,如锋利的刀刃,就架在她的脖子上,让她有些迟疑。
也不知道是出了她的动摇还是什么,晏淮突然出声道:“走吧,我们得去跟老爷子贺寿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便牵了初夏的手。
初夏一度本能地想要挣脱,但又瞥见了晏淮眼里的似笑非笑。
她顿时想到了他们的约定,于是也只能停下了挣扎。
再后来,她和漓就被晏淮带着去给晏去病贺寿了。
两人朝晏去病走去时,晏淮又低头在她的耳畔提醒着:“别回头!”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后者痞笑着:“帮你气他!”
初夏:“……”
她倒是觉得,像是在收拾她!
也许是初夏质疑的眼神过分明显,晏淮也穿了她的心思,便又笑道:
“一般过分容易得到的东西,人们往往都不懂得珍惜。我这是让他珍惜你!”
初夏又翻了个有涵养的白眼,她只觉得他在给她找麻烦而已。
“算了,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我们还是快点上去贺寿,都要开席了。”
“好……”
初夏和晏淮有一搭没一搭地边聊边走,殊不知贺北溟还死死地盯着他们两人的背影。
晏淮照顾了初夏和漓四年,他觉得自己可以默认初夏和晏淮的关系比与其他男性亲近一些的,可以内心豁达一些的。
可当着两人一同离去的背影,他却有毁了一切的冲动。
他一度想要付出实际行动,却在这时,对上了漓回头他的目光。
父与子的四目相对,他第一次从漓的眉眼间读到了除了冷漠和不屑外的情绪——同情。
但即便这样,贺北溟也没有被安慰到。
所以给晏去病送了一套明朝的墨砚台后,贺北溟就落座在做角落的一桌,独自喝着闷酒。
可即便如此,这个男人天生还是如同一道光那样,让人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这不,他刚落座不久,就有好几个流市的名媛千金凑到了他的跟前。
“你是哪家的公子哥啊,我之前怎么没过你。”
“您好这位先生,贵姓啊?我们认识一下吧,我是圣都集团的千金杨桦。”
“我是高玉琪,我的爸爸是高华岱,商业局的。你有什么需要可以联系我,这是我的微信号。”
他就像是个磁铁一样,把一大波流市顶级的名媛千金都吸引到了他的身边。
可他对这些钦羡的目光完全不在意,自顾自地给自己倒酒喝。
几名千金见状,纷纷皱了眉。
“这人该不会是跑到晏老爷子寿宴上蹭吃蹭喝的吧?”
“应该不可能,你他身上的西服,还是高级私定款,应该不可能是来蹭吃蹭喝的。”
“也许这身衣服是租来的?”
这几位都是自认为自己是流市第一大美人的女人,追求者也一大堆。
难得主动找人要微信,她们觉得不管是谁都会她们几分薄面。
不想跟前的男人淡然处之,感觉快把他们的尊严踩在脚底板上了。
他们不生气才怪!
可在他们的奚落中,男人依旧不发言语,只闷声喝酒。
让他们越是觉得,这男人就是来蹭酒喝的。
“这么喜欢喝酒?我再给你买十瓶吧。”
“我给你买五十瓶,你跟我你在哪个夜总会。”
长得这么好,肯定是夜总会的头牌!
几个人越越来劲,都想直接动手把人拿下了。
可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女音:“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