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衣没有回答。
云景着她:“怎么了?”
苏南衣拧眉,想了想,想什么又摇头。
云景哭笑不得:“你有什么想法,直接就好了。”
“不是我不想,”苏南衣指指头,“只是觉得,乱糟糟的,不知道从何起,就……很怪。”
“怎么个怪法?”
“从方才院子里的法阵来,可以断定,这个朱海良是有问题的,寻常的人哪会在院子里弄这个玩意儿?但是,他和他夫人之间……”
这才是苏南衣觉得最奇怪的地方。
“也不是不情深,只是这情意……不上来,反正就是怪异得很。”
云景点点头,“本王也是一样,总觉得哪里很是别扭。那还是巫女动手吗?”
“不必了,还没有想透,也没有发现什么端倪,这样动手未免太过唐突,还是等确定了以后再,我有预感,我们还会再来。”
苏南衣完又觉得自己语气什么的不太对,清清嗓子问:“王爷以为如何?的听您的。”
云景笑意淡淡:“好,就按你的办。”
两人又原路返回,带着巫女离开。
一路无话,此时城门已关,他们没有再出城,以免引人注意,直接回了王府,准备第二天一早再把巫女送出去。
他们回到王府不久,收到夏染的飞鸽传,只有一个字:安。
来他们那边也得手了。
苏南衣放下心中牵挂,安置好巫女,回院子休息。
这一晚睡得并不安稳,也不知道怎么的,梦到许多以前和云景在一起时的片断,等苏南衣醒来时,天光已亮,想着梦里的那些,她又心酸又温暖。
起身坐在镜子前整理妆容,镜子里厮的脸,不断的提醒她,她现在和云景已经回不到从前。
她苦笑安慰自己:就这样也好,偶尔梦一梦,算是没有白来过吧。
刚收拾好,院子里有人来回话:“公子,起了吗?王爷请您去房一趟。”
苏南衣暗暗翻了个白眼,真拿她当不要钱的厮了?
这么早就来使唤人。
真是的。
刚走到一处月亮门,迎面碰到王妃,苏南衣后退两步站到路边,垂首垂眸。
王妃扫了她两眼,“这位公子,在府上住得可还满意?”
苏南衣呼吸微窒,脑子里有点乱,还没想好什么,流桑在一旁微笑道:“公子不必紧张,这是我们王妃。”
苏南衣抬头了她一眼,飞快又低下头,眼中的一丝伤感迅速闪过。
“在下知道,王妃安好。”
“不必多礼,听公子虽然年轻,但十分聪明,为我们王爷解了不少忧,应该是本王妃谢谢你才是。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
“在下多谢,一切都好,没有什么缺的。”
流桑声音温暖:“若是管家太忙,你也可以跟我。”
“……好。”
苏南衣双手在袖子里紧握,不知不觉渗出薄汗。
直到流桑和王妃走远,她才缓缓回神。
流桑……连流桑都没有认出来吗?
苏南衣苦笑,认不出不是挺好?毕竟和她都没有了关系了,不是吗?
她低头走到云景的房,桌子上还放着鸡丝粥,香气四溢。
应该是刚才王妃送来的吧。
云景正低头着什么,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饿了吗?饿了先吃点粥,垫垫肚子,早膳一会儿就摆好。”
苏南衣着一那碗粥,又香又软,可她莫名心里就堵得慌。
不知不觉,语气也有点不对劲:“不敢,的哪里敢吃王爷的粥?”
云景缓缓抬头,眼睛微眯盯着她,发现她垂头丧气精神不好,眉眼间却有几分恼意,好像在使什么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