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虎先一步走了。
他一走,老修凑过来声道:“咱们是现在聊聊,还是等明天?”
苏南衣了怀里的狐清,还是昏睡的样子,她心中担忧,反正也是没有睡意,点头道:“你们困不困?不困就现在吧。”
“行,”老修点头,“那去我那吧。”
三个人一起去老修的院子,进屋点了灯,苏南衣先让老修给了狐清。
老修仔细了半晌,“没事,其实这只应该算是只幼崽,别的还好,主要就是毒樱草,对它造成的影响比较大。”
苏南衣摸着狐清的肚皮,“那有什么办法避免?那家伙明显是有备而来,他身上带着,总不能他一拿出来,狐清就要发狂。”
老修摇头,“他的主要目的,并非是让狐清发狂,而是……要引诱狐清,把它带走。”
苏南衣目光越发冷厉,“那就更不行了。”
“这的确是个麻烦事,”老修手指叩着桌子,低头沉思。
陆思源缓缓道:“你不是那种毒樱草不易得?他身上估计也就那么几株,去把它偷过来。”
老修眼睛微亮,“这倒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苏南衣着跳跃的烛火,目光幽深,映着烛光凛冽而森然。
这一次,她是真的动了怒。
“偷,只能解决一时的问题,”她声音低沉,透出几分决绝,“要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老修呼吸不自觉的一收,“你……你想怎么样?”
苏南衣走到烛火前,轻轻拨了拨,火光跳了跳,她脸色在火光中明暗不定。
“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我们始终处在被动,那也太对不住他了。”
苏南衣语气森然,“我是会医术没错,但,医和毒,从来只是一线之隔。”
老修心头莫名一跳,紧抿着嘴唇没吭声。
陆思源面无表情,“你想怎么做?我来做。”
苏南衣他一眼,“那几棵草,未必就非得偷,我们可以给他加点东西,如果他再动贪心,再用的话——就让他自食恶果。”
陆思源瞬间懂了她的意思,“好。”
“我们好好想一下,应该怎么做,不能让他察觉。”
老修眼珠转了转,“这个容易,不是又死了俩人吗?明天还让他去作法,到时候咱们就能趁机到他的院子里瞧瞧。”
“好,就这么定了。”
一夜很快过去,第二天一早,周玉虎亲自过来请金道长。
听又有两个人死了,金道长的脸色凝重,一甩拂尘道:“贫道去。”
周玉虎侧身避让,“道长请。”
金道长不疑有他,跟着周玉虎去尸首。
他刚走不久,老修和陆思源就到了他的院中。
因为怕毒樱草对狐清又产生影响,苏南衣就没有进来,在外面望风。
老修在屋子里四处瞧瞧,不忘提醒陆思源,“思源,你可心点,这老家伙的东西都透着邪乎,别伤着你。”
陆思源沉默了片刻,“你对上这个金道长,有几分把握?”
老修听出他语气里的郑重,微叹了口气,“你担心南衣吃亏?”
陆思源没有回答,老修知道,他这是默认了。
老修想劝两句,话到嘴边又变了,“目前还没有摸清这老家伙的底气,不过,从他能认出狐清,又找到毒樱草,应该不是个善茬。”
迎上陆思源的目光,老修无奈的静态,“好吧,有六七成把握。”
陆思源微微点头,“有没有出他的来历?”
“还没有,”老修到这儿突然一顿,目光落在枕头下的一角东西上。
陆思源见他神色有异,“怎么了?”
“我想我知道了,”老修心翼翼移动了一下枕头,把那个东西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