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问起话来,还挺专业的。
几句话吓唬下来就把头领知道的都问了出来。
什么山上有多少人,有几个当家,有没有其它的上下山的路等等。
苏南衣还在考虑,要怎么让这些人乖乖听话,喂个毒药以性命相挟最是保险。
她还没来得及,张朝手起刀落,竟然直接把那几个人给砍了。
苏南衣一愣,倒不是因为怜惜这几个山匪的命运,他们本来就欲置自己于死地,只不过是……没有想到张朝这么干脆利索。
张朝拱了拱手,“三位,多谢你们帮助,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山上,几位一起吧。”
老修着一地的尸首,眼珠子转了转,向苏南衣递了个眼色。
“老儿这老胳膊老腿儿的,”老修愁眉苦脸,“还得赶着马车,实在不便,既然诸位也得到了消息,不如就此分手?”
苏南衣点头,“是啊,方才是怕他们不肯实话,现在都清了,我们也就不跟着添乱了,再我们这东西多,也不方便上山。”
张朝几人对视一眼,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来,“那好吧,我们也不强求,这是督统府的令牌,几位可以带上,若是路上有什么难事,大可以拿出来,管不管用。”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老修嘴里着,双手接过令牌,“多谢,多谢。”
张朝抱着刀再次拱了拱手,告了辞,带着他的兄弟们离去。
他们一走,树林子里又安静了不少。
老修了地上的尸首,“这些怎么办?”
苏南衣略一思索,“化了吧。”
陆思源道:“这几个人似乎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老修把那块令牌拿在手里摩挲,“但这令牌不像是假的。”
苏南衣接过了,她虽没见过浙督府的令牌,但 见过同类的,这些令牌的材料都是一样,不过是造型和花纹各异。
这种材料和铁差不多,都掌控在朝廷手中,私人不允许买卖流通的。
所以,真假令牌在普通百姓手中或许分不出,但在见官场中人来,一试便知。
“这令牌的确是真的,”苏南衣道,“但这几个人给我的感觉的确也不怎么好。尤其是他们刚刚动手杀人的时候。”
“咱不管那些,赶紧上路才是正经。”老修嘀咕。
陆思源简直不想理他,刚刚一直乍呼的是谁?
老修从怀里摸出药粉,让苏南衣和陆思源带着马车牵着马出树林。
没多久,树林中传出一股奇异的味道。
苏南衣没回头,着天边的云,半晌没话。
“他们做了恶事,该死,化去总比在这里曝尸荒野的好。”陆思源轻声道。
苏南衣回神,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浅笑了笑,“嗯,你得对。”
其实她并没有那么脆弱,也不是圣母,人各有命,做错事总该付出代价。
老修从树林里出来,坐上马车,“咱们出发吧。”
苏南衣着前面的路,“我们转个方向,绕开独门寨。”
老修拿出地图瞧了瞧,“也好,不去惹这麻烦。”
他们调转了方向,虽然要多绕出几里路,但能省去一场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值得的。
……
前面三十里外的山脚下,张朝等人隐在一条路口,这里必经之路。
适合劫杀。
“大哥,我们有必要杀他们吗?”
“这三个人绝不是表面那么简单,那个老头子上去笑笑的,你没觉得,其实他挺厉害的吗?我们的马怎么回事?你没想过?”
“马……的确是古怪,咱们营里的兽医,可不是这么治马的。”
“不错,还有那个沉默的公子,绝对是个高手,他手里的剑,是一把宝剑,绝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