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悦又长叹了一口气，陈博远昨天问的那个问题忽然闪过脑海。

——“他对你好吗？”

明悦当时觉得他问这个问题很没有必要，自然也就不会花心思去思考。

现在再认真想想，她觉得，周仁对她特别好，都愿意屈尊给她洗澡了，能不好么？两个人过日子主打一个互相付出，明悦想着，以后得找个机会回报他一下。

明悦洗漱完出来的时候周仁已经没在卧室了，她走到衣柜那边换了衣服，随意扎了一把头发来到了客厅，发现客厅的餐桌上已经摆满早饭了。

北城的传统，订婚宴或者结婚宴第二天一早都要吃饺子，因此，餐桌上摆了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丰盛的菜。

明悦坐下来，发现手边摆了一碗银耳羹，接着就听见周仁提醒：“喝完再吃饺子，免得胃疼。”

明悦笑着了一句“谢谢”，然后很配合地拿起勺子喝碗了那一碗银耳羹，分量不大，温度刚刚好，喝下去之后胃里暖烘烘的，很舒服，她昨天晚上一直在喝酒，食物没吃多少，今天早晨起来脱水，饿得胃都有些疼了，现在舒服了不少。

明悦的胃一直都不太好，是她在国外读那些年留下来的毛病，她印象中从来没主动跟周仁过，但周仁好像知道得很清楚。

礼尚往来，明悦给周仁夹了两个饺子，“你也吃呀，昨天辛苦你了。”

周仁了眼盘子里的饺子，“嗯”了一声，口吻比刚刚轻柔不少。

明悦是真饿了，早饭吃了平时两倍的量，相比较而言，周仁就斯文多了，他吃东西速度一直都很慢，量也挺少的，明悦自认为自己吃相就已经很注意了，但周仁比她要夸张。

明悦吃了一口果盘里的哈密瓜，盯着周仁了一会儿，若有所思：“我记得你以前吃饭没这么慢的。”

周仁：“以前？”

明悦：“嗯，时候啊。”

周仁：“你还记得那个时候的事儿？”

“当然了！我记性很好的。”明悦对于那阶段事情可以是信手拈来，“我还记得我化学实验做不成功，周末拉着你去实验室给我恶补呢——那次考试我化学综合分是满分你记得么？”

周仁“嗯”了一声。

他不止记得这个，还记得她那次特别开心，为了感谢他，送了他一只最新款的PSP——那只游戏机现在还在他房的抽屉里。

谈到年少的事情，明悦的语气轻快了不少，有感而发：“那个时候觉得你特别厉害。”

周仁：“是么。”

明悦：“是，每次被你辅导作业的时候都要感叹一句老天爷不公平，为什么不把你的智商分我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