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他原本柔和了一些的情绪，再次被她的一句话轻易挑动了起来。

周礼：“我不满意，你要再伺候我一次么。”

姜明珠：“我有不的权利么？”

周礼：“可惜我已经倒胃口了。”

他把湿巾扔到她身上，弯腰捡起皮带往裤子上系。

姜明珠擦好身体之后勉强把裙子拉链拉好。

虽然裙子皱得不成样子了，但好歹还能蔽体，现在这个状况下她也没什么选择空间。

咔吧一声，是周礼系上了皮带。

接着他就没动作了，视线一动不动地定在她的身上。

姜明珠嘲弄他：“怎么，这么上瘾？你没见过女人是吧。”

“姜明珠。”周礼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听起来很冷漠，“我不是非你不可。”

姜明珠的心口因为这句话骤然揪紧，指尖发麻，身体冰凉，喉咙发干。

这是她这段时间一直以来都想听见的话，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但却没有想象中的欣慰和高兴。

但姜明珠最后还是放肆地笑出了声：“是吗？但你死皮赖脸纠缠不休的行为真的很像是除了我再也不上别人了呢。”

周礼掐住她的下巴：“很得意是么。”

姜明珠：“是啊，高高在上的周总为了我变成这样子，我还挺有成就感的。”

她舔了舔嘴唇：“记得我一开始勾搭你的时候你怎么的么，你我不配，你一辈子不会喜欢我这种女人。”

“好可惜哦，最后还是被我迷得神魂颠倒，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开。”

周礼清清楚楚地从姜明珠的话里听出了鄙夷，她是真的在瞧不起他，把他的一颗真心当做笑话在。

从到大第一次有人这样对他。

他是喜欢她，但他也是个有自尊的人。

周礼松开她的下巴，“你真得起自己。”

——

车子再次平稳地驶向回市区的高速路上。

姜明珠坐在后排盯着手机，高速跳动的心脏在几分钟之后终于渐渐地平息下来。

十一点半，车快开到望海汇了。

姜明珠：“把我放路边。”

这是她最近主动和周礼的第一句话。

周礼没有回应她，踩下刹车停在路边，等姜明珠下车之后疾驰而去。

姜明珠用余光着绝尘离开的商务车，深吸一口气之后进了商场。

姜明珠买了一套新衣服换上之后才打车回到相府别墅。

到家的时候，何楚妍还在等她。

今天是徐斯衍结婚的日子，何楚妍担心姜明珠心情不好想不开。

姜明珠回来以后，何楚妍便拉着她坐到身边，“珠珠，还好么？”

她没有明确问是什么事情，但心翼翼的语气和话里浓浓的担忧已经明了一切。

何楚妍一直是个性子强势干练的女强人，姜明珠见过她工作里手腕有多强硬。

如今听见她这样心翼翼地和她话，姜明珠心里一阵酸涩。

接着她耳边又响起了之前徐斯衍和原野过的那些话。

姜明珠反手抱住何楚妍，头靠在她肩膀上，轻轻喊了一声“妈妈”。

何楚妍揉着她的头发回应：“妈妈在。”

听见何楚妍温柔的回应之后，姜明珠有一瞬间开始因为原野的那个提议心动了。

但今天晚上事情太多，她的脑子里乱糟糟一片，目前还开不了口和她坦白。

姜明珠和何楚妍在楼下待了一刻钟就上楼了。

回到房间洗澡的时候，姜明珠的腿还在发软。

她站在花洒下低头着自己身上触目惊心的痕迹和淤青，一闭上眼睛又想起了周礼的那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