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眼皮一跳,道:“来人!屋子里怎么这么闷?把门给爷打开!”
门口的侍卫将门打开,外面热闹的声音传进来。
不一会儿,店二进来送酒。
陆久臣敞开着衣襟半躺在榻上,半眯着眼睛打量来人:“新来的?爷怎么没见过。”
店二忙放下酒壶跪地:“回王爷的话,的昨日刚来。如有照顾不周,还请王爷恕罪。”
陆久臣只是随口一问,随后摆摆手:“行了,下去吧。”
店二赶忙退下。
正好陆久臣身边的厮进来,低声道:“爷,宣王有事,晚上来不了了。”
陆久臣有些生气:“有事?肯定是哄他那个娇气王妃呢吧!”
厮干笑:“王爷,话不能这么。冠军侯手上有兵权,宣王就算再不喜欢王妃,也得担待些。”
陆久臣轻嗤一声:“兵权算什么?皇上不是收回就收回!晏回真是想不开!哎,罢了,来这好酒只能爷独自享用了!”
厮回身出去。
不一会儿又进来,只见原本陆久臣原本迷蒙的双眼忽地睁开。
厮低声道:“爷,人走了。”
陆久臣微微一笑,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哼着曲闭上眼睛。
夜深,城西一处偏僻的宅子,老旧的大门发出吱呀的声音,一个身影快速消失在门缝里,门又重新关上。
来人身披一件宽大的斗篷,上面的帽子将脸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姑娘请!”
门口的婆子推开门,了一句。
来人了一眼四周,这才进到屋内。
正厅的八仙桌旁坐着一男子正在品茶。天青色的锦袍,面色白皙,听到声音抬头过来,一双阴鹜的眼睛让人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坐吧。”
李玉堂指了指自己对面,道:“既然来了,就别装神弄鬼了。”
女子掀开斗篷上的帽子,露出一张年轻姣好的脸庞,原来是即将进入东宫的洛如蝶。
“表哥,别来无恙。”
洛如蝶款款坐下,含笑道。
李玉堂哼了一声:“无恙?你觉得我现在无恙?”
声音又尖又细,听得人汗毛乍起。
洛如蝶忍住耳中不适,道:“知道表哥心中苦闷,蝶儿特意来为表哥分忧。”
李玉堂着她,道:“你即将是太子的人,我是三皇子的人,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如何为我分忧?”
洛如蝶低头把玩手腕上朱红的珊瑚手串,微笑道:“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表哥难到不想着宣王和宣王妃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