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官差到访,估摸着都会战兢不已。但东家的庄子,绝计不会如此。”
徐牧心底微怔,刘武并没有错。现在的话,哪怕来几百的官军闹事,他也是不惧的。
刘武抚着马脖,继而慢慢开口。
“但另有一事,须认真对东家。风将军眼有泪槽,放在相马术里,乃是妨主之。而且先前也被割过马腹。若是东家不喜欢,明年开春之时,我再送一匹好马过来。”
泪槽妨主,这一点的话,徐牧倒是知道。后世的史里,东汉末的刘皇叔,所乘的的卢马,便是眼生泪槽,被称为妨主之马,但在最后,这匹的卢却能忠义救主,一跃三丈过了河。
“妨主之,便是一场谬论,若事有不吉,岂能迁怒于一匹好马。”
“东家高见!”刘武脸色激动。
那匹“风将军”,似是也听懂了,欢快地刨着蹄子,昂头高嘶。
“东家,它也甚是喜欢你。”
“相赠东家,也算呈了东家的仁义。”
这等时候若是再矫情,便真似个伪君子了。
匆匆接过缰绳,徐牧难掩心头的激动,只走近了灰马,那马儿便在风雪之中,突然就屈了膝,等着徐牧翻身而上。
在场的人,皆是脸色吃惊。即便如刘武这样的贩马老客商,也禁不住面色称奇,风将军跟随他二三年之久,却哪里见过这等的异象。
“好!”徐牧更是大喜,翻身上马之后,风将军也随即挺起了身子,马蹄一冲,便奔袭入了雪幕之中。
“风将军,随我征伐破敌,如何!”勒住缰绳,徐牧怒声高喊。
胯下的风将军,也如同有了呼应,昂着马首,左右而摆,亢奋长嘶。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风将军,可敢冲锋!”
风将军一声怒嘶,马蹄踏过厚雪,眨眼间便去了一二里,路两边的雪景,飞速往后倒退。
一头不知名的觅食兽,惊在雪路之中。
徐牧冷冷打起缰绳,雪幕的微微阳光之下,风将军瞬间腾跃而起,一声嘹亮的长嘶,刺破了雪景与阳光。
踏。
徐牧勒起缰绳,风将军稳稳而停。
回头再,那头大难不死的觅食兽,已然仓皇窜入了林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