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去了监狱,还和江淑蓉聊了半个时,晴儿,你乖乖告诉爷爷,你和她都聊了些什么?”
时老今天一身精神的唐装,即便已经上了年纪,可年轻时在战场上留下的风范依旧不减,即便只是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让纪温晴心虚得低下了头。
在别人面前的刻薄势力,伪装,在此时全都暴露无疑。
在时老面前,她就像是个刚出生的孩子一样,没有文明的束缚,有的只是最原始的人与人之间的坦诚相待。
“有些事就算你不,也自然会有人告诉我,是你自己坦白还是别人来,你自己选择一条路。”
纪温晴咽了咽口水,被时老触碰过的肌肤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就连头发都隐隐觉得发麻。
这种感觉远比当初陆明琛拿枪打中自己的血肉更为可怕,至少那时候是肉体的疼,而现在,却是精神上的折磨。
她咬了咬唇,力度之大,隐隐都咬出了血花,“我的确是去了我妈,但那是我妈呀,她在牢里要是没人去探望,要有多可怜呐?”
“可怜?她要是不进去,那么,现在在里面的人就是你。”时老的动作越发粗暴起来,甚至,手落到了她的脖子上,狠狠掐住。
力度慢慢加大,似要捏断她的静脉血管一样。
纪温晴吓得瞳孔放大,大波浪卷披散在身体的两侧,整个人就像是落败的母狗一样,狼狈至极。
“爷爷饶命,我以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低声哀求着,因为被扼住脖子呼吸困难,整张脸也渐渐变得铁青。
“你最好明白自己的处境,我可不止只有你一个孙女,在当年要不是江淑蓉给冗禄下了药,怎么会有你的出生?若你是个男孩也罢,要怪,就怪你生为女人,活该被人践踏!”
时老略带惋惜的语调令纪温晴胸口剧烈起伏着,她原本是温室里的花朵,从来就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可现在却沦落到被人践踏侮辱的地步。
这双手这具身体,早已不在干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脏得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