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念得知这个消息后,急着赶了过去,张柳岭在得到这个消息后,也跟着施念一同到那里,到那里时,施念整个人傻掉了,现场一片废墟,抬出来了三具尸体。
她爸爸的,她妈妈的,全部烧焦的面目全非,可男人手上的腕表,女人手上的玉镯,都在告诉着施念,那是她的父母。
施念发疯了一样冲了上去大喊:「爸爸!妈妈!」
一堆警察拉着警戒线在那里,记者在拍照,所有人在一旁议论纷纷,施念冲进警戒线被警察所拦住。
施念用中文大喊:「让我进去!那是我父母!那是我父母!」
张柳岭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站在那着施念父母的尸体,也半晌都没反应。
警察听不懂中文,不断在推着施念,张柳岭才走过去用英文对警察描述了施念跟这对华人夫妻的关系,警察这才将施念放入了警戒线里。
施念扑在那烧焦的尸体上,整个人陷入无边的绝望,她着父母血淋淋的双腿,张柳岭也随之冲进警戒线里,着地下这场惨案。
施念颤抖着眼睛,整个人瘫软的坐在地下。
那一刻施念是什么感觉,张柳岭不知道,但是他深深感觉到一种负罪感,从他心底升起。
后来,施念父母的事故是张柳岭一手处理的,施念在父母死后,在房间里关了整整一个月,每天躺在床上睡,醒来睡,睡了醒,不肯去见人,不肯去工作,不肯去社交。
依旧在喝酒,不断在喝酒,后面是张柳岭将她从房间里拖了出去,去医院进行戒酒治疗。
那半年,施念都在医院做治疗,治疗抑郁症,治疗酒瘾。
施念父母的死,让张柳岭跟施念之间彻底断不了了,他们没办法分手,也没办法再有感情,两人维持着表面的关系。
因为他的举动,让施念失去了双亲,从此变成了一个孤儿。
两人之间在发生这么多事情后,感情很难再复原,从那以后张柳岭跟施念维持着表面的关系,无论是众多好友当中,还是张家这边。
两人都给予感情稳定的表象,可实际上只有两人之间,他们是彻底的不再有可能。
后面施念在父母的死亡中走了出来,两个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着,在所有人眼里,他们不是夫妻却已经胜似夫妻,而张柳岭也从来没有否认过施念作为她妻子身份存在这件事情,他想,这是他唯一能够给她的补偿。
虽然他并不认为那场车祸是他导致,可对于跟施念的情分,他给了最体面的一切。
他想,他这辈子应该也就这样了,都终将带着灰沉沉的底色。
两人在这样的关系下,差不多三年,那一年张柳岭二十四岁,张柳岭接手了风林集团,回了一趟国外,到国内后,他拜访了风林集团的一个管理层的人江成达,并且前往了江家。
而就在他坐客江家的那一天,正坐在沙发上被江成达的妻子接待的时候,他听到楼上传来女孩声音,当他一抬头,便到一个女孩踢踢踏踏的从楼上下来,后面跟着一个佣人。
她似乎在生气,佣人在追赶着她,一直让她穿一件薄衫,她不肯,嫌丑,年纪刁蛮任性,对那佣人发火。
老僧入定一般的张柳岭,只觉得眼前一亮,那暗沉沉的天,都好像被那清脆刁蛮的声音给惊亮了,他朝那女孩去。
果然长相如性子那般泼辣,活脱脱就是一个辣椒,还是红艳艳的甜椒。
他知道,这女孩应该是江成达的女儿。
江成达的妻子在一旁相当紧张,跟他道歉,女儿刁蛮让他见笑。
张柳岭却如实的了一句:「不,很可。」
他确实觉得很可,因为他很久没见过这么鲜活的人跟事物了,仿佛黑色的人生里,终于出现了一抹亮色。
而那女孩对佣人发完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