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被逼出来的,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佳宁郡主的这句话,让端亲王更加恼怒。他唰一声站起来,着眼前端庄秀丽的女儿淡然地着自己,犹如到了死了多年的发妻。
他那位妻子也经常如此,在他生气发怒的时候,就这样淡淡地着他,好似他是个控制不了自己情绪的孩子,而她是那个时刻保持清醒的大人。
他讨厌发妻那样,非常讨厌。因为在她跟前,他好似永远长不大一样。
发妻死了,他觉得自己轻松了,这些年他过得很舒坦,从没有过得舒坦。没有想到,今天他在女儿的脸上,又见到了同样的神情。
“我是你父亲。”端亲王不由自主地怒喝。
“我知道,”佳宁郡主嘲讽地笑了一下,“我知道你是我父亲,但是父亲,你今天来要做什么,首接吧。”
自从决定带着弟弟从封地来上京,这个人就只是他们名义上的父亲了。所以,再见面,她就不再与他虚与委蛇,首接撕破了脸。
而端亲王还以亲生父亲自居,愤怒的脸都有些扭曲,他道:“你问我来做什么?我还要问你们,为何不声不响地来上京?为何在皇上跟前告状?”
“父王,”佳宁郡主声音依然沉稳,她接着道:“刚才不是己经了吗?我与弟弟是被逼的,不来上京,我们就死路一条。”
“本王何时过要你们姐弟的性命?本王....”
“父王!”佳宁郡主打断了端亲王的话,道:“我们不要再重复之前的话了。”
端亲王:“......”
怎么叫重复之前的话了?他今日过来,就是要质问他们姐弟俩的。
佳宁郡主呼了一口气,这是他祖父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不然他这位好父王,绝对继承不了王位。她道:“父王,你可知林玉泉是谁?”
端亲王正在盛怒中,听到这个名字就皱了下眉,问:“谁是林玉泉?”
“那父王你回去好好查查吧。”佳宁郡主道。
“本王为何要查他?”端亲王还是一副不罢休的模样。
“父王,你要继续在我与弟弟面前如此吗?”
佳宁郡主想起了过往,眼中蓄起了泪,“我与弟弟可曾害过父王?我还未定亲,弟弟还未被封世子,你若不好,对我们姐弟有何好处?我与弟弟是你的敌人不成?”
端亲王被问得哑口无言,就听佳宁郡主又道:“母妃在的时候,你在她面前就是这样,想什么就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毫无顾忌。
父王你想想,母妃为何要忍你?我们姐弟又为何要忍你?你又凭什么可以如此?就因为母妃是你的发妻,就因为我们姐弟是你的孩子?父王,你想想,到底谁才是真的对你好的人。”
端亲王不话了,站在那里好一会儿,然后颓然地坐下,喃喃地:“我...我没想过你母妃会死,真没想过。”
佳宁郡主泪流满面,李景浩站在她身边,着端亲王:“父王你去查一查林玉泉吧。”
端亲王有些慌乱地起身往外走,到了门口,他回头着佳宁郡主姐弟道:“我回去就写请封景浩为世子的奏折。”
佳宁郡主和李景浩听到这句话,脸上都没有露出高兴的神情,而是淡淡的。他们清楚得很,他们的父亲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皇上的压力。
狼狈感再次席卷了端亲王的全身,他大步朝外走去。他不明白,在封地上猫儿一样的姐弟俩,来了上京后,怎么忽然就对他露出了爪子。
而佳宁郡主着他慌乱的背影,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多年来的积郁总算散出去一点。她母妃死的时候,她只有西岁,现在的端亲王妃赵诗柔,在她母妃去世一年后就进了王府。
当时她只有五岁,她就是再聪慧也斗不过一个大人。而赵诗柔表面似柔弱,其实心机深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