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这么简单,就成了?”
曹管家着底下,又哭又骂,为九皇叔委屈,为战死、伤残将士委屈的百姓,不敢相信自己到的。
煽动引导舆论,让京城的百姓,同情九皇叔,同情边疆的将士,站在他们萧王府这边,为他们萧王府话,与他们一起去逼朝廷。
这事起来简单,可真要做起来,却几乎不可能。
至少曹管家就觉得,这事完全没有可能。
百姓对朝廷、对官员、对帝王,有着天然的敬畏,除非真的活不下去。不然,他们根本不敢有,跟朝廷、跟官员对抗、叫板的念头。
当众骂朝廷、骂官员,这事读人可能会做,但也隐晦得很,绝不可能像现在这般,一个个义愤填膺,完全不管后果。
更叫曹管家不可思议的,是这些百姓,他们居然心疼起九皇叔了。
要知道,九皇叔的名声,可不怎么好,不在南越、北庆与西楚三国了,就是在东陵……
东陵的百姓,提起九皇叔,也是九皇叔生饮人血、生吃人肉。要是家里的孩子不乖了,搬出九皇叔三个字,比狼来了还管用。
孩子都知道,九皇叔吃人,像他们这种孩子,那可是一口一个。
当然,大人不至于相信九皇叔吃人,但提起九皇叔,那也是瑟瑟发抖、吓得不行。
尤其是,九皇叔率大军回京那日,在入城时,遭到敌国死士暗杀。
当时,城内、城外都有许多百姓围观,九皇叔怕那群死士,会滥杀普通百姓制造混乱 ,为了尽快解决那些死士,下手又狠又快,场面过于血腥、残暴,把围观的百姓吓得不行。
据,那天过后,有不少人都做了噩梦,提起九皇叔,更是惹不得的存在。
因着这一出,再加上,皇上不余遗力地,抹黑九皇叔的名声。东陵的百姓,尤其是京城的百姓,提起九皇叔有敬、有惧、有愄、有怕,但绝不会有同情与心疼。
曹管家听到下面的百姓,一个个哭着喊着九皇叔太惨了,太可怜了,太让他们心疼的,实在是不解。
曹管家想不明白,见苏云七面色尚可,便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王妃,原来都很怕咱们王爷,怎么突然开始心疼起咱们王爷来了?”他很不能理解,也很不明白。
“当然是因为,现在的王爷,符合他们的期待。”不仅仅是九皇叔,边疆每一个战士,都符合他们的期待。
“期待?他们期待什么?”曹管家很是不解。
“又美又强又惨。”苏云七侧身而坐,趴在栏干上,着底下哭得伤心不已的百姓,冷漠又平静:“人很复杂,却也很简单。”
“他们喜美人、崇拜强者、怜悯弱者。想要让这些人,为萧王府冲锋陷阵对抗朝廷;想要让这些人,为战死、伤残的将士出钱出力。我们就要给他们一个,能满足他们所有幻想,能让他们疯狂的人。”
“而我,给了他们加强版的。”苏云七趴在栏杆上,有几分懒散与嘲讽:“战死、伤残将士的惨与强,和九皇叔的美。”
“那张纸上,画尽了战死、伤残的将士们的惨,也写尽了他们的强。”
“为国而战,纵死无憾。”
“位卑未敢忘忧国,何惜百死报家国。满衣血泪与尘埃,乱后还乡亦可哀。”
“若有战,召必回,战必胜。”
“字虽不多,可结合上面的画,却足够震撼人心,足够叫人记忆深刻。”
“当然,最让人记忆深刻的,是九皇叔的脸。”
九皇叔能在那张纸上,占一半的位置,凭的不就是那张脸嘛。
“九皇叔那长相,至少是什么京城双珠、双璧这样的级别。我见的人当中,也就三皇子与王家那位大公子的长相,能与九皇叔媲美。”
“九皇叔的颜值,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