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带走得很突然。
公司大权重新落入青樱手里,办公室中,温敬和她对坐,表情严肃至极:“这件事,有没有你的参与。”
青樱面不改色,“父亲,你是不是忘了,这个项目是江舒自己求来的,当初上新闻,你也是赞赏有加呢。”
“我问的是,有没有你的参与!”
青樱深吸一口气,她站起来,“这个问题,在您给她股份的时候就该问我了,不觉得现在问,迟了一点吗?”
温敬的脸色变得铁青,短短几个时,他用尽了身边的人脉去将江舒保出来,但都没有成效。
涉及洗钱,不止是江舒,整个温氏都会跟着玩完。
“我待你不薄。”
冬天的阳光总是不够温暖,明明站在日光下,却依然感受不到温度。
“不是我,父亲,这件事不是我干的。”青樱苦涩启齿,但是她知道,是谁干的,更可悲的是,她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审讯室内,江舒抿唇,“我并不知情。”
“现在交代还来得及。”
“我了我不知情,你们可以查,但麻烦加快速度,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后天就是钟盛元的认养仪式,短短几天,事情绝对结束不了。
“江姐,我们换个问题,知不知道陆寻的下落。”
“……”江舒眯起眼睛,“我不知道。”
“据我们所知,你跟他的渊源,可以追溯到大学时代,你真的不知道?”
一份一份背调资料放在她面前,阴谋彻底倾轧在她面前,让她难以反抗。
傅家房。
孟闻新跌跌撞撞跑进来,“傅董,江舒被证监会带走了,涉及洗钱罪名,没想到陆寻还留了这一手,他疯了。”
傅时宴却并不意外,当初陆寻几乎是将饭喂到了江舒嘴里,这个举动早就引起了他的怀疑。
“不用着急。”他侧身,拾起一支钢,在纸上写下一串数字和姓名,“后天你去找这个人,他会把江舒保出来。”
孟闻新低头了一眼,“沈知行?这不是银行……”
“是我多年的朋友,你放心去做。”
“那为什么不今天就去。”
“后天吧。”傅时宴轻叹,甚至连他都知道陆寻的用意。
桌上放着一张明天直飞江城的飞机票,乔思水和她的儿子也已经准备就绪,她站在一侧,“你是想保护她。”
“海城终究是比江城安全。”
傅时宴完这些,问孟闻新身后的江舟,“温媛到哪了?”
“平安回到钟盛元身边,估计很快就会见到周良岐。”
他们预料的没有错,温媛确实回了江城,也成功带着窃听器见到了周良岐。
“当初是你拉我上的贼船,现在,我该下船了。”温媛着他一字一句。
白天里,周良岐也在喝酒,但没有醉意,他嗤笑,“好日子过够,不敢承担风险了,想跑路。”
温媛满脸愁容,“我以为钟盛元忌惮钟夫人,不敢收养那个孩子,没想到他居然敢,那个孩子一旦回来,我就没有了任何地位,钟夫人会弄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