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抱膝着沙滩,鼓足了勇气:“姜灵玉,那天的医生是你安排的,他们让我……请你吃个饭,你有没有时间?”
那边还是沉默,吐出几个字:“他们让你?”
“我,是我想请你吃个饭!”
江舒完勇气就没了,忐忑的等着对面的回答,她隐约听到对面似乎传来一声轻笑,顿时她的脸涨得通红。
“不吃算了。”
她就要挂断。
“在哪里?”傅时宴出声问道。
“什么?”
“在哪里吃饭。”
江舒嘴角以一种快速的姿态挽起,“具体地址我发定位给你,明天晚上。”
傅时宴轻轻嗯了一声。
挂了电话,江舒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掌心全都是汗,剧烈的心跳也没有平复下来,她迷茫着海浪,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紧张。
为什么突然这么在乎他的回答……
……
两年前重创,温敬的身体就大不如前了,这次晕倒,医生必须要静养,一切事务都不能操心。
姜灵玉还特意将家里养的鸟带来了医院,鸟笼挂在窗边给温敬解闷。
江舒坐在沙发上削苹果,着鸟笼里的鸟短暂的出了会儿神。
“你好,请问……温伯伯是在这里吗?”
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众人抬眸去,赫然见王瑾拎着一堆东西探头试探,她一双婉转的眼睛,流露出善意。
“王瑾姐?你怎么来了?”江舒意外,率先起身。
王瑾见她,才彻底放心下来,她松了口气进门,先跟姜灵玉和温敬颔首打了招呼,才回答:“这不是听温伯伯住院了,我来。”
走近了,温敬才认出她,放下手里的报纸,“是老王家的女儿啊,好久不见了瑾。”
“是呀,我上次见您,才这么大点呢。”
王瑾是交际王者,社交起来并不怯场,江舒抿唇,自觉退到会客区坐下,给她泡茶。
“你父亲近年来身体如何,我也好久没见到他了。”
“一切都好,他也念叨着您呢。总是提起年轻时候跟您在海城创业的故事。”
人老了,提起从前,总是会格外有兴致,温敬忍不住和她畅聊起来。
“给。”茶好了,江舒递给王瑾。
她接过微烫的杯子,视线落在茶盘上器具的搁置上,突然顿了顿。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你泡茶的习惯,跟我一个朋友挺像的。”
江舒一僵,挤出笑容。
温敬见状,交谈的兴致下意识收敛起来,“若不是托的福,我怕是再难见着你了吧。”
王瑾赶忙道:“是我的疏忽,确实要感谢伯伯生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儿,从项目到结束,她付出了许多,可以是面面俱到,帮了我大忙。”
三言两语,把温敬哄得晕头转向。
江舒尝着自己泡的茶,嘴里回甘。
离开病房时,江舒送了王瑾一段。
“怎么还亲自过来,太麻烦你了。”
“外头的风言风语都满天飞了,项目交接完成之后,你就没回公司,我担心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