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如何,两年前受了致命一击,现在脆弱得很,身体心理双重压力,你懂的。”
傅时宴面容严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有想法?”
梁秋坐下来,尝了一口他泡的茶,刚喝进嘴就吐了,“操,怎么这么苦?”
傅时宴抬眸,“苦口回甘,你再品品。”
梁秋半信半疑,又喝了一口,还是苦得不行。
他一张脸皱起来,“江舒这件事,要不要从江城传回海城,你一句话,我替你办。”
诚然,这个时候有温敬的助力,不亚于如虎添翼,但傅时宴只是起身走到窗台,背影落寞。“算了。”
“为什么?”
“江舒不愿意。”
一句话让梁秋愣在原地,他认识的傅时宴,可一向都不会顾忌别人的想法,但现在却……
梁秋揉揉额角,有些无奈,“她给你带来太多这么多事,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不幸?”傅时宴轻声反问,低笑,“我不觉得。”
空白的那两年时间,让他无比确认,她在身边才是幸福。
梁秋只好深吸一口气,走到傅时宴身边,“句实话,你做这么多,她也不一定是你的,倒是你,要付出无数倍的代价。”
“梁秋。”
傅时宴突然喊了他的名字。
梁秋挑眉,嗯了一声。
“你进门时见葡萄了吗?那么一个,满脑子都是天马行空的想法,活泼又生动,一半像我,一半像她,光是着,心都化了。”
傅时宴眼底都是温柔,那是梁秋不曾见过的。
“在见到她之前,我没想过我能有孩子。”
“你若是喜欢孩子,可以……”
“不是孩子,从来都不只是孩子,即便没有葡萄,江舒我也是会找回来的,任何事物比起她,都不过如此。”
这样坚定,梁秋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面前这个人,他曾一度以为,连都不太需要,可事实证明,他要,并且只要江舒。
片刻,傅时宴拍了拍他的肩膀,“尽早定下来,别让人家等太久。”
他指的是一起来访的寇诗芸。
梁秋也不知道听进去没,离开傅家前不死心,端了杯傅时宴泡的茶,非要给她也尝尝。
“这么苦?”寇诗芸抿了一口,一脸嫌弃。
“回甘了么?”
寇诗芸狐疑,又细品了品,“没啊。”
江舒听到声响走出来,赫然见这奇怪的一幕,“这是不是桌上罐子装的?”
梁秋想了想,“是,时宴是好茶。”
江舒没能忍住,扑哧一笑,“过期了,佣人没来得及扔。”
“……”
“……”
面对两具石化的身影,江舒没忍住笑出声来,偶然一抬头,赫然发现傅时宴就站在楼梯上,同样露出浅淡的笑意。
这人,怎么现在跟孩子一样。
不过倒是笑了。
梁秋回过神来,“傅时宴!我操你!”
傅时宴彻底忍不住笑出声,他不动声色转身接起电话。
来自霍秘,“先生,那块地的批文下来了,归海城和傅氏。”
傅时宴笑容缓缓收敛,面色藏满了阴鸷,“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