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早有心理准备,傅时宴一点也没意外。
他上半身前倾,对周良岐:“殷先生也是。”
两人的气场纠缠,难舍难分。
“不过也不是很像,我那位故人,身体比你好些。”
傅时宴听了,没有回应。
“今天这么巧,傅先生刚好在附近啊?”周良岐取出一根烟,递给傅时宴。
他没接,“确实很巧。”
“事情了了,我会献上一份薄礼表示感谢。”
“不必了,既然像故人,今日就当是我送给你的一份薄礼。”
傅时宴嘴角向上,孱弱中透着锐利的锋芒。
周良岐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往外了眼,火势汹汹。
“好礼物。”
傅时宴越过周良岐,向身后站立良久的江舒,眼神诡谲莫测。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
梁秋用口型:“她非要来。”
处理完相关问题,天都要亮了,江舒坐在角落里打瞌睡,脸色苍白难。
人陆陆续续散了,傅时宴随手抓起一条毯子,正要披在江舒身上,她就睁开了眼睛。
“结束了?”
“嗯。”
江舒揉揉脖颈,往外了眼,火灭了,此时大楼都是断壁残垣,人们在收拾残局。
周良岐不断周旋在相关人物中,俨然是中华城的负责人。
“他敢光明正大出来活动,是不是证明他的事情了了?”
傅时宴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改名换姓,以为就能把一切都抹掉,太天真了。”
他缓缓出了口气,扫了眼外头的周良岐。
霍秘已经收拾好了自己,匆匆赶来,手上拿了份资料,“负责人是殷桥,两个月前易主的。”
傅时宴接过扫了几眼,“始终都是华哥的一条狗。”
江舒盯着自己的脚尖瞧,没吱声。
“心疼了?”他突然问。
“我心疼什么?”
“我一把火烧了你旧情人的老巢,不心疼吗?”
“你真是莫名其妙。”江舒翻了个白眼,阔步往外走。
霍秘赶忙接了句:“昨晚江姐赶来时没见到您,急得不行,先生,您服个软。”
傅时宴一把将资料塞进他怀里,从后头跟上江舒。
“没那个意思。”
“我不在乎。”
“江舒。”他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迫使她停下来,“方才见到周良岐,你一点也不意外。”
这话一出,江舒抬眸,表示疑问。
“早就见过了?”
江舒移开视线,不得不承认,两年了,傅时宴还是可以一眼穿她的心思。
可她一点也不觉得心虚,伸出一根洁白的手指,点了点他的心口,“傅先生,洞察力太强,不是什么好事。”
眼神轻浮,哪里有半点在意。
傅时宴端详她。
“你先前跟我的事,我考虑好了。”
“什么?”
“忘了?一百天的相处。”
提到这个,傅时宴蹙眉,想起来了,“答案是什么。”
江舒缓缓收回手,“我愿意试试。”
傅时宴一眼穿,“你有伪装的成分。”
“不然呢,傅先生,你不会以为跟你在一起,是件很开心的事情吧。”江舒一语双关的挑衅,“我确实见过周良岐,他扬言要动我的女儿,这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