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找上门时,寇诗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坐在地上电影,投影光落在脸上,嘴唇都是苍白的。
她叹了口气,将带来的食物放在地上,“我认识的寇诗芸,可从没有这么消沉过,起来,我带你出去走走。”
她没动,只是着屏幕,过了会才:“沈芝出国了,有婚前协议,她分不到财产,再然后就是净身出户,甚至沈家在生意场上都被梁秋蚕食了大半。”
一条人命,梁秋没做得更狠,已经算是放过。
江舒有关注他们的消息,“这不好吗?”
寇诗芸摇了摇头,“我至今没有缓过来,他竟然可以用自己的婚姻当筹码,甚至有赌上一生去折磨沈芝的想法,那我呢?我只不过是他全盘计划里一枚自己送上门来的棋子,可以恰到好处的去掣肘沈芝。”
和情人这样的认知相比,寇诗芸心痛,自己其实只是一枚棋子。
江舒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到底还是把她拉了起来,苦笑着:“傅时宴马上要结婚了,你就当陪陪我,我们去喝酒好不好?”
寇诗芸这才抬眸。
江舒在酒吧里安排了局,一溜都是年轻男人,一进门,一堆人在五光十色里蹦迪,但是她没想到,梁秋居然在其中。
他坐在沙发上玩打火机,见江舒甚至打了个招呼:“又见面了。”
江舒抽了抽嘴角。
寇诗芸转身就走。
梁秋上前,就在这时,一个戴着兔耳朵的女人凑到他身前,雪白的胸刺眼得很。
“梁总管!”
寇诗芸的第一反应是往后躲,手被精准抓住,里头都是汗,像只惊弓之鸟。
梁秋压低了声音:“别给我丢人。”
寇诗芸挣不开他的命令,眼底还有惶恐和不安。
那兔耳朵眼神流转,明白过来了,于是全场都知道了,这位是梁秋的新欢,不过,怎么有点眼熟呢?
那兔耳朵涌入人群,江舒则悄悄往后退,坐在露台上点了杯威士忌。
梁秋递给寇诗芸一杯酒。
她冷静的抬眼:“你在羞辱我吗?梁总管。”
这么多天,这是梁秋第一次产生了慌张,她叫他梁总管的时候,已经不掺杂情欲了,狼崽子把爪子剪掉了。
梁秋弯下腰来,“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她还天真以为,自己和他是棋逢对手,但其实这一切只是他一个人的游戏。
寇诗芸发觉,自己潜意识里已经对梁秋产生了期待和……意。他有本事让自己上他,可她没有任何把握。这是痛苦的根源,相遇的原罪。
梁秋永远风度翩翩,擦掉她的眼泪,“以前的事,已经彻底了结了。以后只有你。”
她仿佛没听见。
“我想知道,在你利用我让沈芝痛苦的时候,你对我有过一丝心疼吗?”
梁秋没话。
寇诗芸何其聪明,冷静如他,不会对一枚棋子动情,所以她明白了。
梁秋摁着她鲜红的唇,有些茫然。
“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这样还不够吗?”
“可你把我摆在了最不齿的位置,当初第一面你完全可以拒绝,可你没有,你眼睁睁着我一点点沉沦,梁秋,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喜欢我?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