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周氏承接的政.府项目提前三天完工。
完工那天,来了许多政.府人员以及周氏的负责人,剪彩仪式上,江舒站在最角落。
她着那些人虚与委蛇,终于松了口气,这个项目可算是结束了,没出任何岔子。
还有十天过年,工作室提前放假,江舒大多数时候留在茗苑里陪着老江,偶尔会去傅氏,陪傅时宴工作。
今天她推了傅氏年会的筹备,对傅时宴一脸示弱,“太累了,放过我。”
傅时宴笑笑,刮了刮她的鼻子,也就放过她了。
年会当天,她跟傅时宴一同出席,两人身着低调,但身份放在那里,总归是引人注目的,
席间有不少人上来敬酒,江舒站在他身边,已经能熟练喊出对方的名号,那气质和架势,都有了傅太太该有的沉稳。
哪怕是傅时宴不在她身边,她也能应对自如。
台上主持人是傅氏今年投资的项目里最拔尖的一个项目老板娘,巧笑倩兮,能登大雅之堂,此时她正在讲述企业的发展史,坐在第一排的江舒身边,突然:“其实我们项目的投资人不仅是傅总,还包括了我们傅太太,我们的产品上市第一天,傅总就替傅太太预定了第一批成品。”
江舒始终微笑听着,这话里的含义,无非是他们的产品,连傅时宴都是客人。
是个好法,在今天在傅氏的主场,就有些反客为主了。
“是。”江舒接过话筒:“其实你先生第一次来家里找时宴和我投资的事情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项目很新颖。我记得他当时花半个时了构想,而时宴花了一分钟时间签字,同意投资。”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侧目,傅太太懂话的艺术。
她第一点提到她先生来到家里,也就是这个项目是他们求来的,他们需要花半个时阐述,傅时宴只需要花一分钟决策。
谁在高谁在低,一目了然。
主持人跟着鼓掌,但脸色显然是有些不好的,她曾经听这个傅太太没有身份没有背景,关键是脾气好,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但没想到赫然是带刺的玫瑰。
扎一下,就能流血。
不多时,傅时宴回到江舒身边,方才的话他都听见了,他站在远处,见自己培养的女人在闪光灯下发着光,那点自豪几乎按捺不住。
女人会维护他了。
两人双手交握,不用多,都知道对方的良苦用心。
年会到了一半,大家跟着音乐起舞,有人起哄,要傅总和傅太太共舞一曲,后者脸红,声道:“不会跳舞……”
许多双眼睛在望着这边,傅时宴淡然牵着她的手,“我太太今日穿着不便,怕是不方便跳舞,如果大家愿意倾听,不如听我们弹奏一曲。”
江舒微微抬眼。
“好!”众人已经开始鼓掌。
傅时宴已经牵着她走向台上的钢琴台,江舒低声问:“你会弹钢琴?”
她一直不知道。
傅时宴捏了捏她的手心,“月光奏鸣曲,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