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已经得知这四年里江母的所作所为,他告诉江舒,“等我身体好起来,就跟她离婚。”
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江舒并不是他亲生的孩子,她尚且能不离不弃照顾他四年,可见其中孝心,若是这样,他还不信她的话,倒是他混账了。
何况这么多年来,他和江母的感情早就消耗殆尽了。
傍晚时分,江舒接到傅时宴的回电,接通之前她正在和江父吃饭,他了眼,“去接吧。”
江舒起身,大概是会开久了,傅时宴的声音很是沙哑,“什么事?”
“……”她欲言又止了好半天,一句话都没能出口,她的心情很复杂,“晚上十点左右,我在茗苑等你,你能回来一下吗?”
那边亦是沉默,片刻才好。
江舒今日没在医院过夜,她很早就离开了,在附近兜了一圈,最后竟是去了天上人间。
梁秋亲自接待的,“又怎么了?”
江舒抱膝坐在沙发上,长发垂落,遮住了大半张脸,她着梁秋亲手给自己斟上一杯热茶,烟雾缓缓升起,她实话实:“我不知道怎么面对我们接下来的走向,没有办法我才会来找你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年都忍下来了,现在却忽然不想忍了。
梁秋点点头,作为内部人员,他知晓一切,比谁都通透。
只有在意到一定地步,才会如此吧。
梁秋嘴角含笑,开口:“江舒,你是不是觉得,傅时宴对你,是没有感情的。”
“这不明摆着吗。你见过有谁会对喜欢的女人这样毫不留情吗?在我和她之间摇摆不定,十亿的债务背就让我背了。”
梁秋笑起来,“如果你是这样想的,那么我要告诉你,你在纠结之前,非常有必要搞清楚一件事情——你其实并不了解傅时宴。”
江舒皱紧眉,不明白他在什么。
“我不敢我对你有多了解,但我对于傅时宴的心理,还是有把握的……况且你已经到了穷途末路,若是不抓紧他,今后会走得多艰难不言而喻。”
“和你个故事吧。你知道他的身份非比寻常,即使在国外的那阵子,也有不少人暗中觊觎,在兵家中呢,抓人软肋是上策。那会大家都以为他的软肋是温媛,一帮人浩浩荡荡的绑架了她,以此来要挟傅时宴,你猜他怎么着,冷静的不像话,不费一兵一卒一分钱,无视对方要撕票的威胁,只身就把人救出来了。当然,我并不是要告诉你,她在他心中不重要,实际上呢,是不够重要。”
“在我的印象里,沉稳和淡然简直是傅时宴的代名词。可是就在前一阵,他在我这待了好几天,当他玩起来,是很撩火的,疯归疯,上床的时候,他一个女人都没碰,我能得出来,在他身上,有什么已经变了。别质疑我,我没有必要撒谎。”
梁秋端起茶杯,递给江舒,慵懒的笑。
“什么时候?”江舒确实不知道这件事。
“你养伤的时候,也是他跟温媛的绯闻甚嚣尘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