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头越来越紧。
“况且,他们给的屈辱,哪里及你傅总的十分之一。”
还有一句话,她没有出口。
我之所以这样都是拜你所赐,你这个高高在上的施暴者,没有资格对我斥责。
傅时宴用舌尖舔舔上颚,盯着她身上这套衣服,“这衣服是谁给你的。”
江舒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继续激怒他,“好吗,是不是你也觉得很像所谓的故人?我也挺喜欢的。”
“江舒。”傅时宴沉声。
她挑眉,“反正我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不像有些人……”
“有些人怎么样?”他一只手撑在车门上,抓了把头发。
江舒着他突然不认真的模样忽然心中激荡,唇齿微启,没按捺住。“私生活泛滥。”
这话刚落,傅时宴扭头,半晌冷静的开口,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再一遍。”
江舒意识到自己了什么,没再多一个字,傅时宴冷笑,而后清清淡淡,“咱们都别越线。”
这句话对江舒而言,如醍醐灌顶。
傅时宴忽然升腾起烦躁,在这一刻,他缓缓反应过来,他们两个人之间,其实一直在博弈和猜忌,她对他没有信任,而自己对她,也一样。
于是难听的话就出口了,“我在外面莺莺燕燕,你花花世界,这不是很好吗,偶尔搭在一起,不定后半辈子还能在一起过过日子,这辈子就算完了,我对你不好么?你总不能拿我对你的这些好,一步步得寸进尺。”
他的有多正确,就有多凉薄至极。
江舒捏紧手机,沁凉冻着指尖,冷意能直达心里。
于是气氛陡然冷了下来。
话题到这,就此为止。
前方的车流缓了些,莫亦发动引擎,车子冲了出去。开的很快,江舒拽紧了安全带,死不开口。
傅时宴等了会,才发觉江舒没继续话,心里那点火顿时越煽越大。
“嗤”的一声,车子猛的停在了茗苑门口,傅时宴侧头着江舒,“你挺有骨气呀。”
“傅总,您错了,我什么都不缺,就缺骨气。”
否则也不会跟他在一起以后,一次又一次的放弃自尊。
“我错了吗?又错了什么呢?要莫名其妙受你这份气,有时候我真的很想问,明明当初是你提出成立这份关系的,怎么到现在,反而我是罪人一样。”
完,江舒的下巴被傅时宴捏住,他露出些许冷笑,“后悔了是吗?”
“是。”她迎着他的目光。
傅时宴就这么点了点头,“可惜,十亿还没有还清,若是不想让旁人受连累,就别想离开我的身边。”
曾经的风花雪月,到现在这个时候反而变成了威胁和利用。
江舒狠狠甩开他的手,打开车门下车,阔步进入茗苑,菊妈见她:“太太,你这是又跟先生吵架了?”
又……江舒嗤笑,再这样下去,“也吵不了几次了。”
车内,傅时宴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莫亦头一次多嘴,“你为何不跟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