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清醒了一些。
“温家已经盯上了你。”傅时宴揉了揉眉骨,神色疲惫至极,“我必须为此做点什么。”
江舒竭力从这句话里,听出他的苦衷。
“所以是为我好,对吗?”
黄昏的光影落进卧室里,衬得江舒脸色橙黄,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傅时宴一言不发打量她。
“啊,是吗?”江舒险些破防了,压着嗓子歇斯底里,“在你心里难道我没有独当一面的本事吗,我可以,傅时宴,这些糟糕的局面我一个人也可以,不需要你牺牲打着为我好的旗号!”
“江舒。”傅时宴眯起眼,“你觉得自己可以,是因为有周良岐在帮着你,没了他,你能做什么?”
江舒因为激动的手闻言垂了下去,他提醒了她,是啊,如果没有周良岐,她又算什么。
“更何况,周良岐也不是真心帮你的。”
傅时宴的盖棺定论,让江舒再次应激,她没法告诉他,周良岐承担风险,借了她十亿。
“傅时宴,那你呢,你有真心吗?你眼中的一切都只有利益,实在没法跟周良岐比。”
她近乎挑衅般出口,眼男人的脸色沉下去,他冷笑一声。
放在桌上的手机不断震动,傅时宴了一眼,接通打开免提,“。”
他的视线始终停留在江舒身上。
“如您所料,刘经最终上了高速,检查站蹲守了十几个检察人员,一货车的料,都翻船了。”那边流泄出兴奋的声音。
刘经?周良歧的人,江舒脸色一沉。
傅时宴还是着她,“来周良岐以为,我会在国道堵他们。”
“是啊,傅总神机妙算,停业整顿的处罚已经下发到周良岐名下的夜场,这个夏天他怕是不会好过。”
江舒越听,背脊越凉。
一切竟然都在傅时宴的掌控之中!
她立即翻身下床,她急促呼吸着,快速收拾好自己,傅时宴挂了电话,脸色沉郁的着她忙碌,江舒:“你实施这些计划的时候就没有替傅纨考虑过吗,他起码是你的弟弟,对傅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能让他成为牺牲品?”
“我过,我能养虎,也能训虎。”
江舒想起来了,他确实过这句话。
“所以你可以不择手段。”
傅时宴没回答,他下楼取了电脑上来,放在她面前。
“确定要走?”他甚至给她自己选择的权力。
江舒猛地夺过电脑,“卑鄙!”她恶狠狠了他一眼,转身下楼,傅时宴喊住她,“敢走就要敢接受后果。”
江舒一步都没停,开着傅纨的车走了。
她给周良岐打了个电话,没人接。
他的货出事了,周氏肯定会更举步维艰,不得不傅时宴实在太高明了,逼着周良岐在婚姻和事业里二选一。
江舒固执的认为,如果不是自己,他不至于到这步田地,所以很自责。
没多久,周良岐回了消息,意思是,不用在意。
江舒松了口气,接下去的几天,她过的要艰难很多,跟傅纨连轴转筹备这次恶战,为了增持他的股份,她已经投了不少钱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