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明知故问:“你去医院干什么?”
傅时宴不松手。
她没办法,烦躁的:“撞破你和新欢约会,我留在那招人烦么?”
傅时宴不接她的话茬,戳穿她:“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些天,你在哪里?”
“酒店傅氏医院三点一线。”江舒就是不肯实话。
她被他拽回来,半强迫的逼她直视自己,还是凶狠的眼神:“江舒,自己想清楚骗我的后果。”
女人只能和他对视,一字一句:“你不是知道了吗?我在照顾周良岐啊,非要直吗?”
感受到傅时宴的力道变得很重,他恨不得掐死他,“谁让你去的!”
“你凭什么质问我,你跟她之间的事,我都没问。”江舒豁出去了,不怕死的架势,“我过了,我要证明给你,我可以做周太太。”
对视三秒,傅时宴松开她,然后嗤笑,“今天在医院,没见么,周良岐喜欢的人是温媛。”
“是吗?没出来,”她用别的话转移话题,半调笑:“倒是觉得,她喜欢的人是你呢,都一心往你身上扑了,你大可不必还这么绅士。”
傅时宴表情变得百无聊赖:“怎么,你想我跟她在一起?”
“你跟谁在一起是你的自由,从来轮不着问我。”
江舒转过身,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一向如此不是吗,他从未真正尊重过她。
过了一会儿,她又若有所思的开口:“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我们各有所需,你不用顾忌我,我有自知之明的。”
她最不擅长维系关系这种事情,还是豪门利益之间,这种关系。
他们的关系,从来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没有选择权。
江舒倒了一杯热水慢慢喝,喝完才继续:“但是什么时候她成功上位了记得通知我一声,规矩我都懂,傅先生放心。”
没得到回应,江舒狐疑了一会儿回头。
傅时宴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他应该是很累了,半撑着侧脸,坐在椅子上显得拥挤,合着眼睛的时候少了凌厉。
江舒蹲下来,动作快于意识,细白的手指一点点划过他的面部轮廓,从眉毛到嘴唇,再慢慢往下。
傅时宴长得好,不怪那些女人前赴后继,只是她们要是知道这个男人极恶的劣根性,不知道会作何想法。
这个男人的专横变态到了极致,跟他在一起,快乐有,痛苦更多,无从抵抗。
江舒深吸一口气,手停在他的脖颈处,张开,触碰,尔后一点点收紧。
傅时宴,整个海城赫赫有名的人物,人人敬他,怕他,恨他,他一句话就能让一个人前程尽毁。
这样的一个人物,此时在她这里毫无防备的睡着了。
有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江舒想不管不顾。
直到忽然“砰’的一声,是隔壁房间有人摔碎了什么。
江舒整个人一颤。
再回头,傅时宴的眼睛早就睁开了,直勾勾盯着蹲在身前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