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丑呢,你这个贱人!”巧夕最是听不得别人自己丑,如今听了,愤怒至极,都变得口无遮拦起来。
“青裳,掌嘴。”傅云冷着脸,沉声道。
“你敢……啊!”
不等她完,青裳便甩了她四个嘴巴子,又闪电一般的退了回来,拿了帕子擦手。一脸的嫌弃,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姑祖母,您她,那个贱人竟然敢打我,您要给巧夕做主啊!”巧夕拉着老夫人的袖子哭诉道。
“哼,我是反了!”老夫人脸色难,伸手将她护在了怀里,道,“傅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祖母!”
“祖母,在您眼里,兄长与我又是什么?”傅云冷着脸问,一双美目此时变得严厉起来,“云儿病了大半个月您不闻不问,如今尚不能下床还要逼着来见您这个不知礼数的远方侄孙女?”
“还有我哥,他好歹是个侯爷,得皇上重,前途无量,成王也愿意将女儿许配给他,早已经同外祖好。您却要不管不顾的将这个女人塞给他,咱们先不相貌品性,便是身份上,这个女人比得上安多郡主吗?”
“我的巧夕怎么比不上那个什么郡主了?”老夫人愤怒的道,“咱们候府娶亲不门第,只品性!”
“祖母,您可要好生思量,”傅云道,“安多郡主是皇上都极为宠的郡主,更是在除夕之夜立了大功,你平平常常的一句话,怕是要将皇上和成王都得罪个干净!”
“所以,您的意思是,堂堂郡主,连皇上都夸赞有方的人物,还不上您身边这位见了侯府嫡女一口一个贱人的女人好吗?”
在傅云犀利的眼神中,傅老夫人有些胆颤,竟不敢与她对视。
傅婉轻轻开口:“云儿,你怎么同祖母这般话?若是叫人听了去,岂不是要咱们侯府教导无方?”
傅云轻笑:“婉姐姐的是,祖母和您最是重脸面,自然知道兄长娶了郡主的好处,也知道兄长娶了这女人的坏处。您,若是让人知道祖母给自己孙儿挑的媳妇儿是个这样的,还为此推举了成王的好意,到时候传言该是如何啊?”
她叹息一声向傅婉,道:“本来云儿嫁给太子,哥哥娶了郡主,姐姐便是身份敏感,嫁给三皇子做个侧室也是使得的,可如今一闹,谁还敢同咱们候府结亲?”
“你婉姐姐怎么不好了?别是给那个不学无术的三皇子做侧室,便是做正室又如何使不得?”老夫人冷声道,“你莫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傅云冷笑:“祖母,现在胡言乱语的人是您啊,旁的人可不会如您一般拎不清,对吧,婉姐姐?”
“女儿身子不适,便不多陪您了,先告辞。”傅云屈膝行礼。
顾氏也随之起身道:“儿媳身子也不爽利,先退下了。”
巧夕的脸色十分难,这母女两个一便是瞧不起自己,她愤愤不平的开口:“若是傅越喜欢我呢?”
傅云闻言笑出声来,她回头,道:“巧夕姑娘勇气可嘉,可惜的是,我兄长不瞎。”
完,便任由青裳给自己穿好披风,由顾嬷嬷背着回去了。
“姑祖母,您她啊,她便是这么对我的!”巧夕拉着老夫人的袖子不依不饶。
老夫人被傅云气的一肚子火,见她还哭闹,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你也不瞧瞧你,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你穿件好的衣裳,打扮的爽利些,你你都穿的是什么?本来便黑,还偏要穿这等艳红色,你这口脂,跟个血盆大口似的,我第一眼瞧见差点吓的一命归西!”
她将自己的目光嫌恶的从她脸上移开:“你母亲也不知道是怎么教的你,怎么处处都不出挑?我要拿什么去服越儿?难不成牛不喝水,我还要强按头吗?你不知道越儿最是重的便是云丫头?一来便将她得罪了个干净,越儿还多你一眼才怪了!”
她越想越生气,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