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风不急不缓地道:“反正先帝已故,这桩婚事,新帝也无所谓,让爹爹递一封折子上去,不管新帝以后怎么清算我们徐家,现在他是用人之际,会愿意听爹的。”
徐秀逸顿时有点慌,脸上绷不住了:“大哥……”
可徐秀风的目光,让她不敢吱声。
大哥一定猜测到,她为银狐私下来她这里,了方便。
其实她和银狐也不算经常见面,毕竟银狐很忙。
徐秀逸心里乱糟糟的,她只能向银狐:“你还不走!”
银狐扯了下唇角,向徐秀风:“放心,我自然不会叫人出我来过徐府,不会叫徐兄有为令妹退婚的理由。”
罢,他足尖一点,敏捷地从后窗翻了出去,一点声响没发出来。
徐秀风不客气地拔高了声音吩咐门外的梅珠:“梅珠,加强姐院落的防备,再让我见一次黄鼠狼、狐狸什么的东西都能钻进你家姐的绣楼,你们所有人全部都要打板子!”
银狐听着房间里的声音,啧啧摇头。
大舅哥,这明摆着是指桑骂槐,在骂他!
瞧着银狐走了,徐秀风脸色严厉地着自家妹:“你这丫头,当真是不知轻重!”
“本来我们府邸就是被新帝重点关注的地方!怎么能随便让焰王的人进出府中!”
徐秀逸红了脸,垂眸道:“我知道的,只是他神出鬼没的,第一次没拦住,我便只能想法子为他遮掩,也是怕被人盯上。”
着,她又捏紧绣帕补充:“我真的没有常常与他见面,这大半年,也就几次,互通些消息。”
谁知道这一次,竟被兄长抓包。
着自家妹心思重重又羞愧的样子,徐秀风想什么:“你……”
他头疼地揉了下眉心:“这件事,我会为你保密,不要叫爹和娘知道了,这些日子,你不许再和那人见面!”
他当初知道妹被赐婚,要和亲番邦,就一直强烈反对。
如今瞧着这银狐,当真是个花丛里的浪荡子,如此乖巧单纯的妹怎么是那人的对手!
徐秀逸知道兄长在气头上,老老实实地点头:“是,兄长。”
徐秀风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
徐秀逸这才松了一口气,坐了下来,有些失落地望着银狐翻出去的窗外发呆。
其实,不可否认,她瞧见他的时候,心里……刚才是欢喜的。
上次见他,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都怪他,做什么躲在她的床上,还要那副样子当着大哥的面出现!
怎么不叫大哥生气和误会!
她忍不住“呯”的一声,狠狠锤了下桌面。
茶壶杯子都跟着叮当作响。
“哟,这是谁惹了我的月亮生气?”窗外忽然传来轻佻的笑声。
徐秀逸一愣,不敢置信地向窗外,便对上一道吊儿锒铛坐在树上的人影。
“银狐,你……不是走了吗?”
着,她整个人都紧张起来,向大门。
大哥才走没一会儿,这人怎么就敢突然折回头,万一被大哥发现了,可怎么得了!
银狐身形一动,轻飘飘像落叶一样落在她的窗台上。
他慵懒一笑:“你哥哥武功不差,但论轻功,他真不如我,我既能悄无声息地来,自然有本事叫你大哥发现不了。”
他的身法可是在无数次被人追杀里练出来的,仅次于他家那位乔大爷!
徐秀逸上前一步,不客气地一把将他拽进屋子里。
然后她探头出去,见左右无人,立刻将窗户关上。
银狐着少女的动作,挑眉:“怎么,怕你哥哥发现我又折返了,让我跟你解除婚约?”
徐秀逸微微羞恼地红了脸:“我巴不得呢!如果不是怕你被哥哥一怒之下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