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完全不信他,冷哼,“你子厉氏都岌岌可危,你哪里来的自信?”
“我就算抛弃一切,不要了厉氏,我也会保护好宁宁。我再也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厉北琛的很认真,男人声线低哑,话时也不向温宁。
谢晋呼吸沉重。
温宁却一怔,慢慢抬头了眼男人英俊无比的侧脸,她立刻垂下眸。
心中很乱。
不得不转移话题,“爸,您误服的药需及时排清,我带您去做检查。
通过这件事,您也彻底清了谢芷音的嘴脸吧?
她真的不是您以为的单纯病弱的女儿……她一直都在骗您,很久之前我就想提醒您,但那时候您也不会信。
谢芷音现在满脑子都是想靠着李承聿,夺回谢氏,将我赶下去。
您今后,再也不要单独见她,给她可趁之机了。
她不是……您的亲女儿!”
她最后那句话,语气有些重,意在提醒谢晋不要再心软。
谢晋如何不知呢,心中的疼痛一片,终究是白养了二十年的女儿,她是阿昀的种,阿昀都能对他这个亲哥做出六亲不认的事,有其父必有其女!
“爸爸不会了。爸这辈子自诩精明,其实毁在了文英手里啊!”
谢晋一叹老了十岁,“当年若是我再坚决一点,保护好子清和你,子清也不会大着肚子被文英暗中赶离帝都,和你外公颠沛流离到榕城,最后病死。”
温宁一顿,眼有仇光,突然想出真相,“爸爸,我妈妈并不是病死的,她是在文英和黎家合谋之下,长期被服药,濒临死亡时,出了车祸。”
谢晋满眼不可置信!
“你文英,在你母亲走了之后,还暗中害她?”
“我也是经过多方面侧面打听,猜到这样的。”当时温宁去逼问过黎向晚,黎向晚阴阳怪气到了谢家的夫人。
温宁这才一心想查清母亲的死因,认祖归宗回到了谢家。
“文英!”谢晋狠狠一拳砸在轮椅上,从未有一刻如此恨过文英,“宁宁,将来我下了九泉,我不知道怎么去见你母亲……她的骨灰葬在榕城陵园吗?”
温宁摇头,并不确定,“车祸惨烈,母亲和外公的骨灰其实并没有找到。”
温海是外公给母亲在榕城找的过渡,却被黎家撺掇狼子野心夺家产。
温海根本没重视过母亲,他们也不是真的夫妻。
当年的事情,太模糊了,她还,很多都记不清楚了。
厉北琛站在旁边,仔细回了一下,深邃的眸向温宁,“宁宁,我记得当年我路过救你外公时,在车里只到了你外公,那片面具……你舅舅后来将我当做杀父仇人,你应该有印象。”
提到他们之间的恩怨,温宁黯然眉眼。
要是三年前没有舅舅突然回国逼着她报复,她和厉北琛现在会不会过着平凡的婚姻生活?
毕竟,因她而起,伤了他的心,才让黎向晚趁虚而入,让他被仇恨蒙蔽双眼。
她怔怔地回神,厉北琛的眼同样漆黑,也许是一样怅惘的情绪。
温宁捕捉到他方才话里的疑点:“你救我外公时,没有到我妈妈?”
厉北琛不能百分百确定:”隔了十三年,我不记得了……但那场车祸伤亡惨重,也许你妈妈当场被炸毁也不一定。”
温宁眼眶里的泪,一下子掉了下来。
妈妈是尸骨无存吗?
谢晋更是渗白了脸,“子清……没人跟我过,她死得那么惨。我甚至很长时间以为她是弃我而去,恨了好几年才知道宁宁的存在。”
父女俩的心里都疼痛一片,温宁握住爸爸的手,“不知者无罪,妈妈在天上,也不会怪您的。等您病好了,我带您回榕城的陵园。”
“我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