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早朝,坐在龙椅上的是太上皇,文武两列官员其中有些心里有数,但大部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丞相沉重地宣布:“陛下得了急病,忽生眩晕摔在了地上,经神医居大夫和太医的诊治,陛下情况略有好转,但需长期卧床施针汤药治疗,期间由太上皇主政。”
听得陛下突发意外,又联想到国公府的倾倒,以及一些贪墨枉法的官员被处斩,更听闻青州剿桑寇的时候,发现魏清廉与桑寇勾结,这些大事发生的时间太接近,不能不让人多想。
但在官场上,有些事情只能心里头猜度,一个字都不可多出来,否则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钦天监正凌灿一身官服,他方从天牢出来,但仿佛没进过天牢一样,那样的沉稳严肃,充满了信服力,“我大燕国运长盛不衰,陛下虽生了意外,但我大燕有太上皇理朝,且储君已立,昨夜我夜观星象,有紫气隐隐而来,我以国运起卦,为刚健中正之乾卦,乃是上上卦,预兆着我燕国国运会越来越好。”
当局势发生大变动的时候,总需要凌灿这样的人出来几句话,他是学道的,学道有所成者,已是半个神仙,他的话能安抚人心。
再加上太上皇坐在龙椅上,似是王者归来,确实,这早朝殿上也充满了刚健中正之气。
他:“孤年迈体弱,也久不理朝政之事,如今坐在这里也不过是当个吉祥物,叫大家安心安心,孤把监国之权交给萧王,他与丞相互相配合,也互相制约,大家还如以往一样办好自己的差事,期待陛下康复的一日尽快到来。”
太上皇今日气色甚好,上去就不像是一个久病之人,话的时候中气十足,铿锵有力,足以安定百官的心。
监国之权交给了萧王殿下,大家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毕竟,太上皇有多重信萧王殿下大家都是在眼里的。
而且,萧王殿下摄政理朝,也让大家信服,加上还有丞相呢。
“往后早朝,孤也会坐在这里,着旧人新人,孤心里头也高兴啊,燕国就靠着大家的努力,上下一心,安民定天下,为百姓谋福祉,绵延我燕国万年不衰!”
一些朝中的老臣听了这番话,真是激动得涕泗横流,伏在地上高呼着太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上皇抿直了唇角,似是噙了一抹浅笑。
但他的心,实在是悲凉到了极点。
退朝之后,丞相与少渊一同进了议事殿,传了刑部尚和大理寺卿进来。
魏清廉通桑寇的事,已经是罪证确凿,板上钉钉。
他的脑袋肯定是保不住的,如今议的对大牢里魏家的人如何处置。
按,通寇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但是,魏清廉是在抛弃族人逃离京城之后,才与桑寇勾连的。
大理寺卿建议道:“其实,魏家主事的那几位爷都死了,剩下的那些要追究的话,便逐一追究,但凡有结党营私,贪墨枉法的,按照燕律处置,殿下与相爷觉得如何?”
萧王点点头,“同意!”
丞相也道:“那就按照你的去办,依旧是刑部,大理寺,京兆府一同办理。”
魏国公府曾经是燕国的参天大树,如今不是只修理枝枝叶叶,而是连根拔起,谨慎些是好的。
逐一审查,费时较久,但是这样才不会牵连到无辜的人,尤其很多魏家女已经出嫁,若是全族株连,外嫁的女儿也脱不了干系的。
锦留在了宫里,辛夷也陪同一起。
太上皇每日都要输液,吃药,心脏变差了,血压也高,虽然他一直自己承受得住,但是锦不免担心。
太后得知陛下急病且摔伤了,急忙赶往星澜宫去探望。
见他全身不能动,伤势颇为严重,甚至连话都不出,便道是疯症,免不了哭了一场。
她听得萧王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