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妈妈也笑着道:“对啊,因为这份礼物贵重且特殊,我们也没给姑娘,只武家送了礼,姑娘得知武家千金今日出嫁,虽没宴请她,也要送一份礼,这不,老身和满姑姑觉得,她们送去的礼,如今回赠过来就很合适了。”
一切都是她们做主的,和姑娘没有关系,姑娘还是那个憨厚老实的姑娘。
紫衣在身后,慢慢地打开了礼物的盒子,一副精致的棺材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宾客里,有人被吓着了,发出了尖叫声。
其他的人,也都十分震骇,抽气声不断。
不管棺材的寓意有多好,但它安葬遗体,见了总会觉得不适和恐惧。
武家的人气疯了,但这份礼,是当日他们送的,底下定还有他们送礼时候的字样。
抵赖不掉。
本以为落锦这个孤女,受了这般的诅咒,会吓得魂不附体,然后把这玩意给扔掉。
谁愿意进宅的时候放这么个东西在家里头呢?
结果,她没扔掉不,还趁着今日回赠了过来。
如此一来,所有人都知道武家做的这桩缺德事。
满姑姑着武夫人,笑盈盈地道:“夫人,老身知道武家是有些好手段的,我们家姑娘胆子,又被欺负惯了的,如今得了这偌大的府邸,即将又要成为萧王府,少不了是有人阴鬼作祟。”
“但国公府里头,姑娘仁慈,不代表家臣们仁慈,谁想要欺我家姑娘,我老满第一个便不容她的,那些鬼祟伎俩,我老满没放在眼里,跟我玩阴损的,那就奔着自己断子绝孙的的下场来吧。”
满姑姑完,退了一步让樊妈妈上前去。
樊妈妈倒是没这么好的笑容,冰冷的眼神剐过武夫人那张气得铁青的脸,“老身没什么见识,但从萧王府建府至今,一直劳持内外,也算是见过些心肠歹毒心气儿高的人,武家与魏国公府结了姻亲,如今又把女儿嫁到了王府为妾,日后你们家姑娘见了我家姑娘,连一句皇婶婶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装什么凤凰啊?”
“进宅当日,送棺材这样的阴损事,也就是满姑姑瞒着我了,若是早叫我得知,你且你们武家的大门,是否还能好好地悬挂,我萧王府不欺人,但是也绝不能叫人欺了分毫,满姑姑那话我喜欢听,谁想欺负我家姑娘,奔着断子绝孙来吧,今日这大好的日子,我来打你们的臭嘴臭脸,但凡叫我知道你们还有谋算我姑娘的心思,我也定叫你们知道,不是什么臭咸鱼烂黄鳝都能高攀王府和国公府的门楣去作阴的。”
满姑姑和樊妈妈两番话完,武家的人已经气得不出话来了。
缓了好一会儿,武夫人才气得浑身颤抖地道:“你们……欺人太甚!”
“欺你才是得起你。”满姑姑完,与樊妈妈对着一众宾客福身,脸上又恢复了笑盈盈,“让诸位老爷夫人公子姑娘们见笑了,欢迎诸位得空来我们国公府吃茶,我们姑娘人好心善,但凡是没有歪心肠的人,她都欢喜来往的,只是忌着那些黑心萝卜臭烂菜的。”
“没错,欢迎过阵子来国公府做客。”
三人完这些,便福身告退了。
踏出武家大门,许久都没听到里头有声音传来。
那喜宴现场,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人一句话,什么话都不合适。
魏国公一家,也是气得够呛,今日真是丢了面子了。
魏国公冷冷地瞪了夫人一眼,夫人垂下头也不敢做声,心里暗气娘家父兄嫂子们做的丢份事。
她可是好艰难才把国公爷也叫过来吃这顿宴席的。
樊妈妈她们回到国公府,紫衣笑着把两人的威武告知了姑娘。
落锦半躺在贵妃椅上,双手哆嗦地捧着茶,今日她做了三台手术了,累得有些够呛的。
当日蜀王府弥月宴,她示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