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烨堂手机关机了两天。
再开机,阮竹没给他打过电话。
打来电话的只是家里和学校。
刑烨堂给家里回电话。
司意涵随口问:“阮竹喜欢吃什么陷的饺子?”
刑烨堂沉默几秒:“牛肉的吧。”
“别吧吧吧,你问问她。”
刑烨堂扬声对空无一人的家里喊:“咱妈让我问你喜欢吃什么陷的饺子。”
他对电话那头:“阮竹只要是我爸包的都喜欢吃。”
刑烨堂把电话挂了,起身去学校。
刑烨堂自打结婚后就没在学校住过。
宿舍的打他:“和阮竹吵架了?”
刑烨堂和阮竹结婚,没办婚礼不假,却和周圈的人都了。
刑烨堂和阮竹走的一直都很近。
他们没少打刑烨堂。
但刑烨堂一直只俩人是朋友。
还不耐烦的让他们别瞎哔哔。
身边的朋友诧异,却祝福,接着就是嚷嚷着让刑烨堂和阮竹请吃饭,为瞒着他们偷偷谈恋道歉。
刑烨堂没和阮竹谈过恋,却没反驳,笑眯眯的应下了。
但饭局却一推再推。
这突然一回来,他们闹翻了天。
不只是闹着他们是不是吵架了,还闹着欠的饭到底什么时候还。
有个嘴欠的,开玩笑不会刚结婚就离了吧,否则刑烨堂怎么会就是带不来人。
刑烨堂想骂他,憋住了,晚上自己带他们去吃了。
好像是因为他们反反复复的提起阮竹,喝多了,打给她。
打了十几个都没人接。
刑烨堂把手机砸了。
心里悄无声息的烧起了一团火,隔天去找导师:“我要提前毕业。”
刑烨堂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缺课缺的密密麻麻,几乎全都要补考,别提前毕业,不延毕都是好的。
导师没搭理他。
刑烨堂回宿舍闷了一天,隔天把论文砸在他桌子上:“给老子毕业内推!”
他眼圈悄无声息的红透了,一字一句从齿缝中挤出阮竹所在的研究所的名字,“我要进去。”
刑烨堂回家了。
闷头一觉睡到天黑。
隐约的,被阵饭香扰醒。
爬起来到厨房站着的阮竹怔了瞬。
阮竹回眸,抿抿唇心道:“饿吗?”
刑烨堂眼圈转瞬就红了。
仰头浅浅的深吸口气,过去坐下。
沉默的吃结婚五个半月来第一次吃上的阮竹做的饭。
一如从前的难吃。
刑烨堂却什么都没,沉默的吃。
阮竹坐在他对面,手掌交合一瞬,轻声解释:“我那天话有点过分……”
刑烨堂打断:“你这几天为什么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
阮竹接不上他的电话,刑烨堂知道其实正常。
他们的研究所又破,接的项目也不怎么样,和司烨霖从前待的没法比。
但研究室却绝对不能带手机的。
这是搞科研的铁律。
但为什么不给他打。
刑烨堂抬眸:“为什么?”
阮竹抿唇,“我那天的话有点难听,你肯定会生气,我不想和你吵架。”
刑烨堂笑了,“你也知道你话难听,也知道我肯定会生气?”
阮竹垂眸没话。
她不,刑烨堂:“你明明知道你话难听为什么还要,你明明知道你了那些我会生气,为什么还要?”
阮竹是个闷葫芦。
但刑烨堂不是。
刑烨堂有什么就会什么,情绪好明白到极点。
他不明白,为什么阮竹明明知道他生气,还要那种话,明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