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缜的车停在园林门外,抬头砖额上己经更换的名字。
大门迟迟不开,门卫支支吾吾,最后没办法,只好声道:“二公子吩咐了,不让开门。”
周晟安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正要给周晏京拨电话,另一侧,周启禛开口道:“不用打了。他这是想给我下马威呢。”
完,自己开了车门,下车步行进去。
这园子他许久没来过了,被周晏京改造成私宅后,的确比以前更舒适宜居。
闹市里的世外桃源,白雪覆盖的季节别有一番意。
周启缜沿着石板路走进去,周晟安跟随在他身后。
主院里,三人正在暖房里喝茶。
林语熙喝完南瓜核桃羹,吃完热腾腾的刀鱼馄饨,凌雅琼问起她孕检的情况,她没几句就开始犯困,强撑着眼皮跟凌雅琼聊天。
凌雅琼:“困了就进去睡吧。”
林语熙既想睡,精神上又有两分挣扎:“我还没完。”
周晏京点了点头,欣慰道:“我们家养了只能吃能睡,但学习的猪。”
凌雅琼听笑,林语熙羞恼地抡起拳头砸他,周晏京笑着挨了她一拳,又一本正经地道:“你现在打人可算群殴,我保留请律师的权利。”
林语熙没绷住,噗嗤一下笑了。
父子俩走过月洞门时,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室内暖气氤氲,他们不知在聊什么,有有笑,连凌雅琼脸上都露出了少见的笑容。
林语熙先见院子里的两人,被周晏京逗出来的笑微微收敛。
周启禛披着一身雪走上台阶,神色一如既往的严肃,不出喜怒。
林语熙不知道他的来意,但他当年选择隐瞒真相就是为了保住亨泰的声誉,现在周晏京把亨泰置于舆论浪潮之中,想来他该是会发怒的。
周晏京倒是丝毫不惧,靠在椅子里,懒散的样子:“你来干什么?”
周启禛掸了掸肩上的雪:“来抽你。”
他的好儿子挑了挑眉梢,一副好心的口吻劝告他:“你想抽也行,不过你那老胳膊老腿的,一会脱臼了我不负责。”
随后进来的周晟安闻言瞥他一眼,他还没话,周晏京混不吝道:“你也想抽我,后面排队去。”
周晟安:“……”
凌雅琼知道今天肯定免不了一场争执,在周弘礼这件事上,她很难评断周启禛的对错。
当初老太太对周弘礼视如己出,也要求周启禛要对弟弟友善护,他做到了,得到的是周弘礼成年之后日渐膨胀的野心。
为了争权,周弘礼对自己的亲兄长,各种阳谋阴招使了个遍,气死了自己亲爹,还差点断送亨泰数十年的基业,这个世界上最想弄死他的人,其实是周启禛。
可为了保住亨泰,为了周家,他不得不替周弘礼擦屁股。
明明是周弘礼犯下的错,却搅得他们二十年不得安宁。
他们痛恨着同一个人,现在又因为这个人反目。
“你们父子有话能不能好好,抽什么抽。”二十年的困境再度摆到面前,一样的两难,但这一次,凌雅琼什么也得保护好林语熙肚子里的孩子。
“熙,我们进去休息吧。”
她想把林语熙带离即将爆发的战场,林语熙却:“事关我父母,我没道理躲起来,让周晏京一个人面对。”
她向周启禛,不卑不亢:“他做这些事是为了我,您有什么气,对我发就是。”
周启禛:“你们两个倒是一条心。”
“那么大声干什么。”周晏京把林语熙拉到自己身旁,“吓着你孙女,我妈可饶不了你。”
周启禛噎了一下,他语气己经很平和,哪里大声了?
反应过来,目光投向林语熙身上宽松的毛衣,凌雅琼:“语熙有身孕,你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