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人打扰的世界尽头,林语熙和周晏京度过了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蜜月。
他们一起环岛自驾,在24时的极昼里驰骋在苍茫开阔的环岛公路上。
去过人迹罕至的西部峡湾,漫步过黑沙滩,见过震撼的火山,在风景如画的维克镇住,雪山下,紫色的鲁冰花盛放。
他们也驾船出海,到了北极海鹦和罕见的蓝鲸,夜晚在甲板上,依偎在同一条毯子中,大海上漫天星河。
散养的冰岛羊自由自在,林语熙隔着车窗与它们打了招呼,还到一只野生北极狐。
周晏京她是福星:“蓝鲸和北极狐都是需要碰运气的,沾你的光,我第一次见到。”
彼时他靠着SUV的座椅,黑色冲锋衣敞开着,下颌骨线条清晰而凌厉。
那双向她的眉眼却温柔含笑,他手肘架在车窗,窗外绿草如茵,红顶教堂像遗落在世界尽头的一块乐高。
林语熙拿起相机,拍下了那个画面。
里面储存着许多照片,有她的也有他的。
他们一起在那所教堂做了祷告,尽管两个人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
周晏京问她愿不愿意再嫁给他一次,阳光透过圆顶玻璃,他在神父的见证下再次为她戴上了戒指。
他们一起泡了温泉,周晏京毛手毛脚地占她便宜,林语熙在私汤中几近缺氧,只记得那天有着美得令人窒息的晚霞。
周晏京践行诺言亲自教她双板滑雪。
林语熙没有运动天分,但他是全世界最有耐心的教练,握着她的手,一点一点地牵引着她,教她如何控制方向。
在林语熙摔了不知第几个屁墩之后,他笑着弯腰把她扶起来,叹道:“师门不幸,我的招牌要砸在你手里了。”
“砸就砸了。”林语熙扒着他手臂站稳,“你还想招别的学生?”
“谁都不收,就你一个关门弟子行不行。”他帮她拍掉身上的雪,哄,“屁股痛不痛,为师帮你揉揉?”
林语熙隔着雪服捶他。
为了避免碰撞受伤,周晏京将整个滑雪场包了下来,名师虽然未必出高徒,但他手把手教了好几天后,林语熙进步显著。
从起初的三米就摔,慢慢地能够独自滑行。
从白雪皑皑的雪道滑降的过程刺激又紧张,林语熙心翼翼地控制着方向,凛冽的风声从耳畔呼啸而过,让她生出一种在驾驭风的感觉,从未有过的畅快。
她在猛烈兴奋的心跳中转头,一身黑色雪服的周晏京就跟随在她身旁,为她保驾护航。
辽阔广袤的山脉,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们二人。
时钟浸泡在蜜罐里,走过的每一秒钟都散发着幸福的甜味。
从冰岛离开后,他们转道抵达纽约。
周晏京带林语熙去参观博宇的旧址,见他在华尔街的旧友,向他们介绍:“这是我的妻子。”
他为她办了一场party,带她跳舞,输了游戏在所有人的起哄里和她热吻。
那些朋友林语熙都刚刚才认识,可她还是玩得很开心。
她喝得醉醺醺,又好似很清醒,晚上回到周晏京的公寓,蹲在他的床头,闷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周晏京摘了领带,走到她身后,弯腰:“在这长蘑菇呢。”
“我的照片呢?”林语熙仰起脸,“你你的床头有我的照片。”
她水濛濛的眼底一片清亮的期待,周晏京低头在她眉心碰了碰,林语熙的睫毛抖啊抖,羽毛似的轻柔扫过他下颌。
周晏京慢悠悠指点她:“左边好像没有,不然你再去右边找一找?”
林语熙扭头,果然在另一侧的床头柜到了自己的照片。
才三年多而己,现在当年的自己,竟然会觉出一种青涩的味道。
林语熙拿着照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