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在宜园不远处的私人飞机场。
医生已经在待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飞机上有什么重伤人员呢。
“女婿啊,这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四月初的上京,冷风寒峭。
尤其是晚上的风,更刺骨。
“这些都是医疗界的精英啊,你这不是糟蹋人家嘛。”姜父着站了一排,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没忍住吐槽着盛晏时。
盛晏时抱着姜桃走在降落梯上,一本正经的回应着姜父,“桃桃的事,很重要。”
姜父撇撇嘴,“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所以,还有什么问题?”
“呃,好像没什么毛病。”
“阿晏……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这么多人都着呢,姜桃有点无地自容了。
饶是脸皮再厚,也经不起这样‘大场面’啊。
“你很累。”
“……但我脸皮薄。”
“拉倒吧,你脸皮比我一年不洗澡的狗痂都多。”
盛晏时还没开口,姜父毫不客气吐槽的声音便从身后慢悠悠的飘来了。
姜桃,“?!”
这是亲爹吗!
她要验DNA!
必须验!!!
“别闹,医生等着了。”
姜桃挣扎着,盛晏时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命令着。
姜桃偷偷瞥了一眼站在寒风中的医护人员。
好作孽啊。
“他们很冷。”
盛晏时难得关心一下别人。
姜桃当然要给面子了!
于是,她乖乖的,不乱动了,任由盛晏时将她抱下飞机。
可是……
担架床是几个意思?????
姜桃无语望天,她只是可能怀孕了,不是断胳膊断腿儿了啊。
没脸见人了。
“别怕,我在。”
右手被盛晏时紧紧握住,耳边是他混合着担忧和紧张的声音。
姜桃,“……那个,我没怕。”
“我怕。”
手,被握的紧紧的,甚至有些疼,姜桃不明所以的着盛晏时。
却被他眼底破碎的光惊住了。
他……
“我害怕。”他握着她的手,抵在胸口,声音颤抖着,“我怕,重蹈当年的覆辙。”
当年,他只听到她告诉自己她怀孕了,便彻底和她失去了联系。
再见的时候,已经是她生完孩子……
不,再见她,已经是三年后了。
当年,她留给他的,只有一滩血和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至今,他都无法忘记。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阿晏……”
“桃桃,我真的很怕。”
姜桃被他捏疼了,却不敢挣扎。
现在的盛晏时,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盛家家主,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担心和妻子相隔天涯的丈夫。
“阿晏,不用怕。这一次,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
盛晏时抑制着内心的慌乱,薄唇紧抿着,“答应我,不要让我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痛了,好不好?”
“好,我答应你。”
“不要骗我。”
“不骗你。”
“行了,赶紧推进去吧。不然,要把胚胎冻死了。”
姜父翻了个白眼,催促着。
姜桃,“……”
姜父强行推开盛晏时,转头对医护人员道,“我们家这个祖宗比较娇气,你们坚持的时候注意点,别弄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