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嫣没有接白夕雾的话,冷淡的:“我还不急,白姐急的话可以先去。”
卫嫣着准备越过白夕雾离开,却被白夕雾抓住手腕:“阿嫣,之前是我不好,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好不好?”
白夕雾的语气诚恳,整个人着也很柔弱,指甲却用力的掐着卫嫣。
“白姐,你弄疼我了。”
卫嫣着用力甩开白夕雾,白夕雾踉跄了一下,跌坐在地,疼得闷哼一声。
卫嫣没管白夕雾,撩起袖子到手臂上有好几个指甲印,眉心皱得更紧。
卫嫣不喜欢惹事,但白夕雾一再挑衅,现在还伤了她,她若是就这么忍了,怕是会让白夕雾觉得她真的很好欺负。
卫嫣还在想要如何反击,却听到白夕雾:“阿嫣,我爹死了,上次在沐家,我也是因为突然经历丧父之痛,实在难受,才会出那样的糊涂话。”
卫嫣这才记起白夕雾上次也是穿的一身素衣。
卫嫣对白夕雾没有好感,对她那个贪污受贿的父亲更没什么同情心,连“节哀”二字都不出口。
白夕雾还在孝期,她去参加沐清清的订亲宴,根本不是去祝福沐清清的,而是怀着怨恨,想借机见到卫嫣,好让卫嫣难堪,发泄自己心中的怨怒。
卫嫣可以肯定,白夕雾比之前更恶劣了。
时隔两年,她死了父亲,却把所有的情绪转化为怨怒强加在旁人身上。
卫嫣忍不住生出厌恶。
如果白夕雾也要留在诗社授课的话,卫嫣实在无法想象她会教出什么样的学生。
“你爹不是我害死的,”卫嫣指出症结,随后又道,“上次在沐家,你抹黑的人不是我,扰的也不是我的订亲宴,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
卫嫣着要离开,刚走出两步,白夕雾噗通一声跪下,哭着:“阿嫣,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求你给我一条活路吧。”
白夕雾哭的梨花带雨,可怜极了,不知道的只怕还以为卫嫣怎么欺负她了。
卫嫣刚想些什么,江云飞突然出现,揽着她的腰把她从旁边径带走。
“周锦朝,这边茅房是女子用的,你怎么来了?”
江云飞没有回答,绕了一段路又绕回到茅房后面,带着卫嫣躲到树上。
这时茅房门口已经聚集了好些男子,他们见白夕雾哭得凄楚,正追问她究竟受了怎样的欺凌。
卫嫣如果没有跟江云飞走,这个时候只怕已经被人指着鼻梁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