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一样的衣裳走了过来,唯一不同的是,他身上没绣东西。
倒不是谢夫人当真偏心到这个地步,而是谢济的衣裳损毁得太快,起初谢夫人也想着一视同仁,可后来瞧见自己花了三天才绣好的花样,他不到一天就给磨烂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索性就不再给他绣,不光不给他绣,每次给他做的时候都恨不得将人喊过来揍一顿。
为了挽救那岌岌可危的母,谢济硬是自己学会了缝补。
但那是滇南时候的事了,毕竟在滇南之前,他还是有下人可以用的。
“咦?你们也穿了这套?”
谢济大步走过来,完全没意识到气氛的微妙,见左右没人瞧着,上前拍了拍殷稷的胳膊:“我就这一套干净衣裳了,你们也是?”
殷稷:“……”
当然不是。
“朕还有很多干净衣裳,你要不要去换一套?”
谢济有些无语,他这衣裳好好的,换什么换?
他开口就要拒绝,可话到嘴边却回过味来了:“你连套衣裳的醋都吃?”
殷稷一哽,这是吃醋不吃醋的问题吗?
我们两个穿得好好的,你来凑什么热闹?
他正要开口,就瞧见谢英夫妇也到了,他们还以为谢蕴会随同宫人一道离开,怕不能当面送行,所以特意来走了一趟,想法是好的,奈何这身衣裳……
谢夫人一视同仁,这衣裳自家孩子都有,而谢家人又心有灵犀,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今天穿。
殷稷叹了口气,满脸的一言难尽。
谢蕴也有些不知道什么好,她难得想和殷稷在人前恩一回,竟是这个下场。
“来我们穿得不巧。”
谢英一眼就出了殷稷在意的点,含笑开口,她这么一,倒让殷稷不好在意了。
“罢了,日后有的是机会。”
等他和谢蕴大婚之后,穿着帝后朝服,他就不信还能有人和他们撞了衣裳。
“走吧,”他抓住谢蕴的手,“咱们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