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宋如念刚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燕窝,听闻这话,便全部都喷了出来。
炖得软烂的燕窝飞出去,半点没糟践,全沾在了面前薄司白的西装上。
薄司白的脸色骤然铁青!
“咳咳,我不是故意的,抱歉抱歉。”宋如念手忙脚乱要去给薄司白擦,却不心牵扯到伤口,顿时疼得掉眼泪,纤长的羽睫都被打湿。
薄司白瞳孔剧烈的收缩,线条完美的下颌线紧绷了起来。
他伸手就攥住了宋如念的手腕,低冷至极的道,“你故意的?”
宋如念当然不是故意的!
她轻颤着睫毛,很声的回答,“分明是你先故意那句话,我才被吓到的。”
想着,宋如念又抬起头向薄司白,“以后别这种话了,怪吓人的。”
怪吓人的?
薄司白瞳眸倒映着宋如念认真的模样,呼吸忽然就变得急促起来。
喜欢他,就是这么吓人的事情吗?
好像有一团无名火在薄司白的心间上烧了起来,他的眼睛都开始变得猩红,薄唇掀起嘲弄至极的弧度,语气寒戾。
“也是,被你这样的女人喜欢,实在是让我恶心!”
宋如念指尖骤然攥得发白。
心头上弥漫开的,是一股尖锐的绞痛,漫漫无边,麻木的缠着她整团心脏。
五年前,薄司白把她当生育工具,用完就扔。
五年后,薄司白,被她这样的人喜欢,觉得恶心。
从始至终,他都这么厌恶她!
病房里的气氛变得低沉,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薄司白猛的站起身来,眸底涌动着阴蛰的狠戾,浓稠得几乎成墨黑色。
“病好之后,就滚得远远地。”
扔下这句话,薄司白直接离开病房。
直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宋如念这才松了一口气,放松的靠在枕头上。
安宝和团团赶紧跑进来,眼神中带着好奇,“妈咪,你刚才和帅叔叔什么了啊?”
“没什么,他就是让我好好养病而已。”宋如念轻声道。
她和薄司白之间的恩怨纠葛,她自己知道就行,没必要告诉家伙们。
“那他为什么脸色臭臭的?”团团歪着脑袋,好奇的问道。
宋如念脑子转的很快,“因为我不心把燕窝弄到他身上了啊,他有洁癖,所以就很生气。”
三言两语的,宋如念就打发了两个家伙。
团团靠在宋如念身边,一会儿给自家妈咪递上水杯,一会儿又塞一颗葡萄,别提多孝顺了。
而宋如念却以为她是薄圆,惊喜得眼眸里满是澄亮的光。
现在薄圆对她这么亲近,那之后她要是想带走薄圆的话,应该会很容易吧?
对了,她要带走的不光是薄圆。
还有她的大儿子!
想到这点,宋如念赶紧左右了,确定没有人偷听之后,才拽着姑娘轻声询问,“圆圆,你不是有个哥哥吗,那你哥哥现在去什么地方了啊?”
团团懵了。
哥哥?
就是以前助理叔叔给她的照片上,那个长得很像是平宝和安宝的那个男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