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侠,北面有消息传来了么?”
“主公,暂时没有。”
徐牧揉着额头,太叔义的事情,这些时日,一直让他有些困扰。在当初,他记得太叔义断指离开,没有任何入世的意思。
却偏偏这一次,因为帮助边民,慢慢暴露了身份。
实话,徐牧的心底里,确实想重用太叔义。当初围攻妖后,太叔义为救七万户的百姓免于火灾,叛出皇城送出了情报。
当然,其父太叔望,活着的时候,可是西蜀的大敌,亦被晁义枭首。这其中的关系,乍之下,显得很微妙。
“主公,要不然,我亲自去一趟河北。”殷鹄想了想。
徐牧摇头,“不必,静等消息。不出为什么,我最近总觉得思绪很乱。”
“还请主公注意身子。”
“六侠,没事的。”徐牧仰起头,又开始怀念起贾周。若是贾周还在成都,北渝的常胜,不管是阴谋阳谋,都没有任何胜算。
……
河北,幽州。
由于紧邻燕州,此刻受到战事波及,亦有数不清的流民,循着长长的官道,南下逃去邺州。
在其中,还有着趁火打劫的匪盗,遮了麻面,呼啸着抢人抢马。
“太叔先生心!”三十几个护在一边的大汉,纷纷举起了刀,将一个系着披风的文士,护在中央。
“太叔先生,幽州的广荣关能过境,听,是北渝王下了命令,让边民先行往南避祸,等剿了叛军,再回乡安置。”
骑在马上,那位文士点了点头,眉眼里,却有着一股散不开的愁绪。
“可是太叔先生?久闻太叔先生高义,我等愿意追随!”
“还请太叔先生,收留我等!”
骑马的人,正是太叔义。他沉默了会,了聚在身边的边民勇士,终究没有拒绝。
沿途中,偶尔遇着趁火打劫的匪徒,太叔义亦会下令,将这些匪徒或杀或驱赶,权当是护送边民南逃。
“太叔先生,去壶州,或是邺州?”
河北南面的最二州,便是壶州与邺州。邺州富饶,而壶州,则与西蜀的定州,隔江而望。
“去壶州吧。”
“太叔先生,我听,壶州里面,可有不少从定州过境的蜀人奸细,左右北渝也容不下边民,倒不如去定州算了!”
太叔义抬着头,着身边越聚越多的人,到了现在,已经差不多有百多人数。他沉默了会,终究没有接话。
有时候,他发现自己便如一粒尘埃,在乱世之中,是这般的渺。
……
成都王宫,亮堂的烛火之下,徐牧垂着头,和殷鹄,以及狗福三人,着面前的地图。
“北渝王长驱直入,已经杀入草原半月有余,诸多的柔然部落无法抵挡,只能一路往深处退。”
“连着燕州的叛军,也举了白旗,想要向北渝王乞降。”
“他肯定拒绝了。”徐牧笑了声。按着常老四的性子,只要还有力气,不得要将整个柔然草原,全给砸烂。
整个塞北草原,实打实地,北狄占了八分,而柔然只占了两分。若非是两个游牧民族中间,隔着一座连绵山脉,只怕这两分,柔然人也占不得。
“北狄那边,这二三年,好像都消停了。”着地图,殷鹄古怪地提出一句,“先前就有情报,北狄人的后方,似是有不的麻烦。”
徐牧目光沉着,并没有分神,继续着地图。犹豫着,他点着手指,停在壶州,又虚画一条线一路往西,停在定州的方向。
在昨天的时候,北面终于来了情报。情报里,太叔义这个被边民推崇的首领,正一路南下。而夜枭那边,也准备去接头了。
换句话,只要太叔义入了定州,这事情基本上是稳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