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

他用勺子轻轻搅着米粥，声音有些缥缈，“时候，不怎么会做饭的时候，我每天都给山煮粥吃！因为米粥用米少，做法简单，配点咸菜就可以吃饱！后来渐渐学会做饭，我再也不煮米粥，也不再吃米粥！”

“因为每次见米粥，都会让我想起那段和山食不果腹，每天坐在客厅期盼妈妈回家，从一次次期盼到一次次失望的冰冷回忆。”

恩宁往楚河的粥里，加了一点点白糖，“谁米粥非得配咸菜？加了糖的米粥也很好喝。”

“你还可以往里面加点青菜，加点肉糜，肉香伴着米香味，吃起来也非常香！”

“不过我最喜欢吃的是，白米粥配上冒油的咸鸭蛋，简直不要太香！等你的身体好一些，可以尝一尝！”

“被你的，忽然有点胃口了！”楚河往嘴里送了一口米粥，点点头，“似乎没那么难以下咽了！”

恩宁剥了一个白鸡蛋，放在碟子里，递给楚河。

“每个人都有痛苦，一辈子不愿意再想起的回忆，有自己讨厌的，憎恶的东西！可曾经经历的哪怕再黑暗，再痛苦，再不愿意想起，都是自己人生的一部分！多想想，那个时候带给了你怎样的体验，怎样的成长，或许就没那么反感了！”

楚河弯起唇角，笑盈盈着恩宁，“你怎么这么会劝人？”

“我有劝你吗？”

“没有吗？”

“个人观点而已！”恩宁又剥开一个鸡蛋。

楚河单手托腮，着恩宁的目光逐渐变得炙热。

恩宁一直没有他，故而没有发现楚河此刻的眼神。

“你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憎恶黎川的吧？讨厌他抢走了你的父亲，母亲，你的家。让你和山沦为没有父母管，又不被楚家待见的累赘。”

楚河垂下眼睫，默默吃着鸡蛋，没有话。

“你敌对他有什么用？就算没有他，你母亲也会为了嫁入楚家，接受爷爷的各种苛刻考验！就算没有他，楚家人还是会因为家族声誉，集团未来，不接受你和楚山！”

楚河放下咬了一口的鸡蛋，“恩宁，你还真是个太阳，总是能让人感觉温暖。”

恩宁偏头想了想，“我不是圣人，我的温暖只会给予我想给的人。”

“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恩宁抿嘴一笑，笑得很甜，“我和他似是我先上他，为他付出很多，改变很多！其实他也为我付出很多，改变很多。兄弟阋墙这种事，他不愿意见到！当初堂兄楚汉良几次害他，后来死于一场意外，都不是他想到的。”

“楚汉良就是他杀的！”楚河道。

“不！一定不是黎川做的！”恩宁坚定道。

“你知道什么？不然你以为楚连海为何恨楚黎川？就是因为楚黎川杀了楚汉良，他可是楚连海唯一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