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秦怀音能有什么事需要她帮忙的。
当着荣安公主和云颖初的面,沈雨燃不好多问,心中却是起了戒备。
“秦奉仪在哪儿?”
“她在那边放纸鸢呢。”宫女着朝那边一指,沈雨燃转眼望过去。
春风吹过池塘,荡起阵阵涟漪。
池塘的对面,正值芳龄的贵女们拿着纸鸢嬉闹,画面明媚惬意,畅快自在。
秦怀音和宋绮心都站在边上,正在着什么。
见她们俩周围的站着不少贵女、太监、宫女,兼之宋绮心也在,沈雨燃稍稍安心。
这么多人在,不信秦怀音能搞出花样来。
不过目光所及之处,沈雨燃并没有见到徐宛宁。
徐宛宁是荣安公主的伴读,又是睿安公主的表姐,这样的纸鸢会,她没道理不来。
沈雨燃似随口地问:“起来,我今日怎么没见到宛宁姑娘呢?”
提到徐宛宁,荣安公主明媚清亮的眸色顿时黯淡了几分,她转过脸,淡淡道:“宛宁上回去过白马寺之后,就染上了风寒,这些日子一直在家调养”
也对。
徐宛宁私闯萧明彻的禅院,犯了宫中大忌。
那日萧明彻虽然帮着她遮掩下来,可再怎么遮掩,也瞒不了皇后。
荣安公主眼中容不得沙子,必然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皇后。
徐宛宁做出这样的事情,哪还有脸面来进宫交际应酬?
“两位且玩着,我去秦奉仪那边瞧瞧,有什么能帮忙的。”
“你去忙吧。”
沈雨燃朝她们俩微微颔首,转身跟着宫女离去。
池塘边碧青的草地上,秦怀音一脸不悦地站在那里,宋绮心在一旁劝慰着什么,等着沈雨燃过来了,秦怀音望着她,一副急不可耐的神情道:“你可算来了。”
沈雨燃跟她素来平淡,连装都懒得装好姐妹。
“秦奉仪着脸色不太好,这是怎么了?若是身子不舒服,跟公主殿下一声,可回东宫歇着,不必在此强撑。”
秦奉仪被沈雨燃抢白这一句,顿时不悦,然而她今日竟颇为难得的忍了下来。
“刚才我的纸鸢断了线,过去拾纸鸢的时候不心弄丢了一个荷包,那荷包里装着东宫库房的钥匙,今日我没带人出门,我们三个分头行动,赶紧去那边找一下。”
找东西?
沈雨燃蹙眉:“出门来放纸鸢,秦奉仪为何把库房的钥匙也带上?”
秦怀音答得极快:“你不当家,怎知当家的艰难?哪个当家能把库房钥匙放在家里?不在家的时候,谁知道底下人会动什么手脚?”
“丢了这么要紧的东西,还是早些禀告公主殿下,让她多派人手帮忙寻找。”
“不行。”秦怀音断然回绝,“家丑不可外扬,弄丢东宫库房钥匙,这么大的事,传了出去,岂不是丢东宫的颜面?”
着,她拼命朝宋绮心使眼色。
宋绮心望向沈雨燃,装作恳切地道:“沈奉仪何苦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今儿秦姐姐这边没带人,你就帮个忙吧,你帮了秦姐姐,回头秦姐姐肯定给你送谢礼的。”
秦怀音压根没想过什么谢礼,闻言干巴巴地:“对,谢礼,我给你一份重重的谢礼。”
着秦怀音略显慌乱的模样,沈雨燃几乎可以肯定让她去找什么荷包是个陷阱。
“荷包掉在哪儿了?”沈雨燃问。
秦怀音见她终于接了茬,忙不迭道:“就在前头的花园,我去拾了纸鸢回来,荷包便不见了。”
沈雨燃顺着她的目光过去,只见那边有一座爬满鲜花的矮墙,里头杂花生树,翠绿嫣红,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如同绚烂的锦缎。
美则美矣,然后那花园起来十分幽静,连个人影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