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朝会。
群臣跪拜行礼之后。
户部尚张仲文迫不及待上前,率先开口:“皇上,臣已经将五大门阀的账目彻查了一遍!”
秦昊淡淡问道:“结果如何?”
张仲文答道:“五大门阀的税赋账目,并无纰漏。”
砰!
秦昊一拍桌子,勃然大怒:“张仲文,你胆敢欺瞒朕?五大门阀富可敌国,却不给朝廷交一两银子的税赋!”
“你他们的账目没有纰漏?”
张仲文早料到秦昊会发怒,躬着身子:“皇上,五大门阀并非没有交税!而是被秦川全部贪墨了!”
“这是秦川之罪,跟五大门阀没有关系啊!”
张仲文虽然起来很卑微,心中却是冷笑。
秦川葬身火海,死无对证,是最好的背锅侠。
就算秦昊有天大的本事。
总不能让秦川起死回生,站出来跟五大门阀对质吧!
果然,秦昊重重坐回到王座上,似乎有些服软,道:“就算这些税赋全都被秦川贪墨了。”
“几年来,朝廷没有收到五大门阀一两银子,总是不过去吧?”
秦昊这明摆着是敲诈勒索。
张仲文微微一笑,道:“皇上所言极是!马阀已灭,剩下四位阀主,在外面久候多时,想要面圣,亲自请罪!”
秦昊面露喜色:“宣!”
静公公尖锐的声音响起:“宣王谢恒庾四家阀主,觐见面圣!”
四位阀主走进大堂,下跪行李:“草民,叩见皇上!”
秦昊俯视四人,道:“朕听,你们要向朕请罪?你们何罪之有?”
谢阀阀主口才最好,被推举为四阀的代表。
他抬头朝着张仲文的方向了一眼,朗声道:“皇上明鉴!我们四家,每年都按照大夏律法交税赋,一文钱都不少!”
“只不过,我们被秦川这恶贼所骗,赋税全部被他贪墨,没有收入大夏国库。”
“草民识人不明,受奸人所骗,辜负了朝廷的信任,我们有大罪!”
其他三阀阀主,也都跟着叩首:“草民有大罪,请皇上降罪!”
他们按照张仲文的吩咐,将黑锅全都甩到秦川身上,自己干净的像是白莲花。
秦昊心中一阵冷笑:“既然你们主动认罪!那你们,朕应该怎么罚你们?”
谢阀阀主主动提议:“我们愿意被罚五年税赋,来弥补朝廷的损失!”
当即。
谢阀阀主取出一叠银票,交给静公公。
静公公接过之后,清点了一番,低声对秦昊道:“万岁爷,是五百万两银票!”
秦昊的眼角微微抽搐。
五百万两银票,自然不是一个数目。
当年,秦昊抄宰相贾无道的家,也不过是这么多银子!
问题是。
五百万两,五年税赋。
一年就是一百万两!
而且还要五大门阀平分。
一年下来,一个门阀,只需要交二十万两银子的税赋!
这对于五大门阀来,是九牛一毛。
简直是打发要饭的!
秦昊命静公公将银票收起来,然后望向张仲文道:“门阀富可敌国,一年只交二十万两的税赋,会不会太少了?”
张仲文躬身:“禀告皇上,这二十万两税赋,每一都是按照大夏律令来的!”
“臣可以用头上的乌纱帽保证。”
“他们只有多交,没有少交。”
秦昊深深了张仲文一眼。
以张仲文的精明。
一年二十万两的税赋,绝对查不出任何问题。
如果继续纠缠下去,也是白白浪费功夫,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