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圣诞节都在周末。
平安夜前一天,沈隋打电话叫聂靖泽和粟息去沈氏名下的温泉山庄过圣诞节,聂靖泽没去也没不去,只先问他还叫了谁去。
沈隋知他想来不愿意带粟息去参加那些圈内狐朋狗友组的聚会,立即会意道:“我没叫那些人,连秦砾都没叫,只还叫了杨集。我们家有分公司最近在和他公司谈生意,粟息不是和他关系好吗?”
聂靖泽没有否认,“那我问问他。”
沈隋语气尤其欠扁地啧一声:“你们俩谈恋,这点事你还做不了他的主?”
聂靖泽唇角微微上扬,轻描淡写地开口:“我当然做不了主,我们家做主的人都是他。”
沈隋露出一脸噎得慌的模样来。
聂靖泽拿开手机,低头从粟息手中拿过薯片袋掂了掂,将零食袋丢到茶几上,扫一眼躺在他怀里的人,“好只吃一点,打个电话的时间里,你都要吃完了。”
抬手擦掉嘴角沾上的碎屑,粟息笑意满面地从他怀里爬起来,“你我们家里都是我做主,为什么我连吃多少薯片都要被你管着?”
聂靖泽倾身从桌边抽出一张纸巾,帮他将捏过薯片的手指仔细擦干净,“你现在吃太多,晚上又吃不下晚饭。”男人将纸巾揉成团,隔空抛入垃圾桶内,垂首咬住他的耳垂,嗓音不悦地补充,“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做的饭竟然连一袋薯片都比不上。”
粟息转过头来他,瞳孔清亮,笑意浓浓。
电话那头的沈隋终于听不下去,黑着面色抬高声音:“你们两个,当我死的吗?”
聂靖泽这才跟粟息简单了两句圣诞节去泡温泉的事。
粟息点头道:“好啊。”
聂靖泽再度将手机附上耳侧,“去玩倒是可以,你和杨集谈生意的时候不要叫上粟息。”
沈隋一边应声一边挂掉电话,口中还自言自语道:“我也还没废到要找别人来帮我谈生意。”
他叫来助理打电话给温泉山庄订套房,助理询问人数时,沈隋先是开口报了五人。待助理要走时,沈隋又郁闷地叫住助理,终于想起来聂靖泽那边是两人,杨集那边也是两人,唯独自己一个人夹在中间,好不凄惨凋零。
他飞快改口:“不对,是六人。”
聂靖泽与沈隋约了周六早晨九点在地下车库见,先开车一起去吃早餐,再往温泉山庄的方向去。
床头的闹钟在八点准时响起来。
粟息在被窝里翻了个身,闭着眼睛探手去摸床头扰人清梦的闹钟。聂靖泽坐起身来,从他身上越过,先将他光溜溜的手臂按回被子下,再关掉闹钟,拍拍他的脸颊道:“起床了。”
粟息睫毛微微一抖,嘴唇微微张开,语气模糊地应一声,却捏住被头将被子往上拽了拽,将自己的半张脸以及聂靖泽覆在他脸颊上的那只手都盖入被子中,气息逐渐沉静下来。
聂靖泽弯起手指,改为在被子底下掐住他的脸颊,俯身凑近他的脸,话时唇边溢出的湿热气息覆在他脸上:“我刷完牙你就起来刷牙。”
处在半梦半醒间的粟息微微皱眉。
聂靖泽张唇去咬他的鼻尖,吐字清晰道:“听见没?”
粟息眉间褶皱加深一分,无意识地接话道:“……听见了。”
聂靖泽这才撤回手来,下床时又回头望一眼。却见床上的人微微拱起被子,无声无息地翻了个身,像是陷入了更深的梦里。聂靖泽迈步的动作一顿,又转回身来帮他将下巴边的被子严严实实地捂好。
十分钟以后,聂靖泽洗完脸回来换衣服,床上的人仍旧紧卷被子,一动也不动。他抬腿跪上床边,低声叫粟息的名字。粟息眉眼紧闭,一副全无听见他声音的模样。
聂靖泽又淡淡道:“你不起床,我要掀被子了。”
粟息嘴唇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