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每间包厢都安排有专属服务生,客人的整个用餐期间,服务生都必须守在包间内不离开。
宁远拉着许久未见的聂靖泽喋喋不休,话题大致是围绕当年没能追上的外语院院花展开,零零碎碎扯上半天,最后才点中主题,“所以当初学校里传,院花和你一起出国了,真的是谣言吗?”
沈隋一只手推开门,“什么谣言啊?”
“你呢?”聂靖泽瞥他一眼,“我出国的事情早从几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出国。”
“为什么啊?”宁远随口问,“因为粟息吗?”
沈隋朝包间里迈一步,露出原本被他遮挡在身后的粟息。
聂靖泽的座位正对包间门口,见他的脸时,神色微微一顿。
恰巧背对门口的宁远,丝毫没有察觉对面人的神色变化,仍旧有些好奇地问:“所以你当初和他在一起,真的不是因为你也喜欢他啊?”
聂靖泽拧起眉毛,脸色有些发沉,下意识地不愿意谈及此事。
宁远得不到回答,也颇为识地不再追问,转身叫沈隋过来坐。目光触及粟息脸上时,舌头下意识地打了个结,“不、不是好的宿舍聚餐吗?怎么你还把……叫过来了?”
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称谓,便下意识地省略掉了。只是话时心中还在猜疑,难不成聂靖泽如今还没有和对方分手?
沈隋轻轻扬眉,先将包间里的服务生赶出去,然后拉一把门口的粟息,反手关上包间的门,满脸理所当然,“没人点单怎么吃。”
宁远这才清粟息身上穿的火锅店制服,瞠目结舌之余,心中一阵感慨唏嘘。随即谨慎地闭了嘴,不再任何多余的话。
沈隋在剩下的空位上落座,粟息走过去,将点单的平板放在对方面前。后者却不伸手去接,只抬起下巴示意聂靖泽的方向,“你拿给他。”
粟息依言绕到聂靖泽身侧,将平板递向后者。
像是此时才发觉身旁的人,聂靖泽掀起眼皮扫他一眼。
火锅店地址是他从钟情口中问来的。帝都房价向来顶天高,毕业两年的大学生为了省钱,选择与其他人合租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且聂靖泽虽然去过他们租房的里弄院落,但却从来没有上楼过。也不知道出租房里的具体境况。
所以他直截了当地问:“粟息上班的公司在哪里?”
钟情闻言一愣,脱口而出一家火锅店的名字。
聂靖泽的面上掠过一丝怔然和意外,虽然这情绪只是转瞬即逝。
却也足以钟情听着耳朵里的一片沉默,疑惑地放下手机一眼通话界面,确保状态还显示为正在通话中。
眼下,聂靖泽的目光落在他胸前的工牌上,不咸不淡地开口:“重点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也会沦落到火锅店里做服务人员地工作?还是,”他语含质疑,“这家火锅店能给员工开出上万的月薪?”
“月薪没有上万。”粟息回答他,“不过有一句,算是聂先生错了。”
聂靖泽不置可否,“哪一句?”
“重点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只有在座四位而已。”粟息眼底平静无波,“我只有高中的学历。”
聂靖泽猝然抬眸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胸腔内的心脏却无端端有些发紧。
粟息神色如常地开口提醒:“聂先生,麻烦您先点单。”
聂靖泽压下心底的异样情绪,语气微冷:“你推荐一个锅底。”
四人点好菜单以后,粟息将平板放下。包间门被人敲响,粟息转身去开门,从对方手中的餐车上,拿过餐前的碟开胃菜和银耳莲子粥摆在四人面前。伸手帮他们烫洗碗筷时,沈隋手握杯底在桌面轻磕了磕,“我有点口渴。”
沈隋这话是冲谁去的,自然不言而喻。聂靖泽扫他一眼,没有话。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