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大人火了,那名声犹如春日里破土而出的芽,昂着头,向着光,势如破竹般冲破桎梏从土壤中冒出头,在肥沃的土壤中茁壮长成。
一连三日藏楼门口都是排着队买的人,口里着的都是本中蕴含的深刻道理,不少人都在感慨,如此好居然能被他们用并不昂贵的价钱买到,这是他们的福气。
张宏达趁机又将好些都摆在了显眼的位置,用文绵绵的话来蹭一蹭赵老大人带来的流量,带动一下销量。
如此场面让那些原本很犹豫的人都将自己的送到了藏楼,希望下一个名利双收的人就是他们,张宏达一夜没睡,第二天就找到了文绵绵,提议请城中德高望重的人帮着审阅本,判断是否能发。
文绵绵否定了他的提议,“对我们而言就是卖赚钱,只要这本有用,没有问题,不管写的人是谁我们就可以考虑发出去,价钱定的低点就成。”
“都是要给人免费的,的好他就买,觉得不好就不买,长期卖不掉就给他下架。”
“请一些人来审查能不能发,这里面少不得就要掺杂人情,要是你请的人给你一本狗屁不通的让你发,你发不发?”
人情世故这四个字最难,她并不希望在这个环节让外人掺和进来,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到时候骑虎难下为难的还是她。
张宏达眉头轻蹙,自己还是把事情想的简单了,文绵绵笑道:“这事原本就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藏楼的不涉及科举,本内容应当保罗万物。”
末了又会尽快给他挑两个灵活些的人送过去,专门负责审核那些送过去的,内容可以包罗万象,但价值观要正确。
次日,廖老大人的热度还在继续,文绵绵生怕他太过激动脑溢血倒下,特意登门探望,此刻廖老大人正被一众儿孙被围着,毕竟他们祖父忽然之间要名利双收,已经成为廖家的荣光。
见了文绵绵到来众人赶忙行礼,对这个将他们祖父推上神坛的人十分佩服,寒暄了几句后廖老大人就问了,“安南王妃,老夫的你没自己加什么进去吧?”
他总觉得外面的评价实在是太高了。
文绵绵笑道:“老大人的大作我怎么可能随意在里面加内容,老大人是否是觉得外界评价过高,怕我们添油加醋了些什么,您觉得有些名不副实?”
老大人就是这个意思,文绵绵好心给他解释了,“那是老大人写给府中的后辈儿孙的,自然是倾注了心血,老大人教育人多年,您对修身养性、为人处世的见解的对外面的人来就是至宝。”
目光在廖家这群儿孙身上扫过,道:“普通学子其实很难有地方能学到本上那些道理,他们的父辈或许并不会读写字,他们的启蒙最好的就是秀才,随着一路成长能所学多少全靠恩师的教育和自己的领悟,这靠自己领悟少不得就要走弯路。”
“老大人里面的那些道理廖家儿孙怕是时常被老大人念叨叮嘱并不觉得稀罕,但对外面那些学子来却是可遇不可求的。”
“有时候我们唾手可得并不觉得珍惜的东西,却是有些人为之付出许多努力也不见得能得到的。”
这话的时候又让她想起曾经听过了一句话:我奋斗了十八年只为了能够一起坐着喝咖啡。
老大人面色凝重,她明白了文绵绵这话的意思,目光在自己儿孙身上扫过,那些儿孙都低下了头,要知道他们是最先到祖父写的,当时只觉得又臭又长,神烦。
安南王妃的一番话让他们觉得无地自容,他们所拥有的东西是那些普通学子没有见过或者听都没听过的,学子们奉为至宝的东西是他们从未放在心上的,就是这样的资源堆砌他们也没见比那些学子出众多少,顿时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
老大人的压力也很大,他倒是风光了,但他的儿孙若是和风光没半分关系,他的老脸一样没地方放,必须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