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深夜,将军府的热闹才渐渐散去,喜庆的大红灯笼依然高高挂着,让人觉得那热闹喧嚣的笑闹声好似还在。
松林夫人一早就带着林若璋和林秋远的回到了林家,林若璋第一次参加这些高门大户的宴席,觉得开了眼界,很是兴奋。
“我瞧着那些贵女们也没有什么不同,就是话轻声细语文绉绉的,母亲您没见,今日好些贵女朝我的见礼呢。”
“可惜今日没有和表哥表嫂上话,表哥就不了,表嫂前半段儿都在宫里,到了将军府又去和那些老夫人话去了,晚上坐席的时候又和那些王妃皇子妃的坐一桌,我想上去,没好意思。”
“母亲,今日有人问我有没有进宫去给皇后谢恩,这是什么意思?”
松林夫人听着她叽叽喳喳的念了一路,有些头疼,“按理得了封赏应该进宫谢恩,我已经向宫里递了给皇后请安的牌子,还没消息传回来。”
想着可以进宫,林若璋更兴奋了,松林夫人着她雀跃的样子,默默的叹息了一声。
东枢的朝堂,越是接触的多,越是让人心里没底。
夜色越来越深,将军府的热闹也彻底的散去了,本来以为自己会被扛着回来的华旌云喜滋滋的坐在屋子里喝茶,“舅兄今日叫来的那些将军是个顶个的厉害,喝起酒来来者不拒。”
“醉了都还能走,还能喝,也不糊涂。”
更没有趁机酒话连篇,他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的海量?
羡慕!
文绵绵坐在一旁泡脚,笑嘻嘻的着手里的银票,“你真的把那批最贵的首饰卖掉了?”
起此事华旌云很是得意,“统共就六套,其中最好的一套留给你,剩下的五套回头你去帮着,都分别给哪位嫂子。”
“兄长们慷慨,给他们弄的体面点。”
文绵绵来了精神,“这个你放心,在这么多银子的份儿上,包他们满意。”
华旌云见她财迷的模样很是欢喜,王妃银子,恰恰他又有,他们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躺在床上,文绵绵努力的开始尝试去见一见黑白二飘,她爹和她哥就要上战场了,她想去贿赂二飘让她爹和哥平安的归来,可她完全不得其法啊。
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好久,最后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再次醒来一觉到了大天亮,望着屋顶叹了口气,话黑白二飘好久没来找她了,难道是之前钱烧的太多,没有花完?
好后悔!
灵果是红着脸进来的,文绵绵好奇的打量着她,他们两口子晚上又没做什么坏事,此时大黄牛也不在屋子里,脸红什么呢?
“给你家姑娘,昨晚干什么去了?”
这两日灵果来月事,她便把灵草带在身边,昨日一整日都没到这丫头,大清早就害羞,她肯定有事。
灵果脑袋摇的拨浪鼓一般,伸手去拧帕子的时候手腕上露出来一只金镯子,镂空样式,就挺好的。
“宴寻统领送的吧,昨日送的?还是今早送的?”
灵果的脸更红了,拉着衣袖去遮掩那镯子,文绵绵拉过她的手仔细瞧了瞧,“成色不错啊,应该不便宜,宴寻统领大手啊。”
灵果有些黯然,“挺贵重的镯子,我都不应该收的。”
“我还不起礼呢。”
文绵绵笑眯眯的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温水,“人家宴寻统领送你镯子也没想你会还礼啊,吧,他是不是又来催婚了?”
自从两人定了亲,去年还好,今年从开春后宴寻就开始蠢蠢欲动,明里暗里的暗示过几次。
灵果更不好意思了,是她自己不愿意这么早嫁人的,姑娘每日都这么忙,很需要她的。
“姑娘知道的,我一直都不想嫁人。”
文绵绵放下水杯,很是认真的对她道:“你这话多少就有点不负责任,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