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台上,王姝玉向王教授儿子和儿媳妇。
“我和你们的父亲,非要有点什么关系,那就是谈得来的普通朋友。
对于普通朋友,我自然没义务去照顾他。当然,出于友情和人道主义,我可以去探望他。
所以,协议,我不会签。但也请你们放心,我们不会登记结婚,我也不会侵占你们的财产。
相信你们应该也清楚我的情况了。我真没必要惦记王教授那点钱。
至于他的钱哪里去了,你们最好去询问他本人,而不是我。这段时间,我一次都没收到他的礼物。
我们曾经一起吃过两次饭,也是普通的农家炒,如果有必要,我可以支付一半的饭钱。”
声音落下,王教授儿子和儿媳妇已经不知道要什么了。
这个时候改口让两人交往,不是太现实了吗?
两人都张不开这个口,只能低着头向地面。
这时,女主持人向两人:“请问王先生,王太太,还有别的什么诉求需要我们调解的吗?”
王教授的儿子摇摇头:“没有。”
“那好,我们节目接到您父亲的委托,希望我们能帮帮他老人家,调解与你们之间的治疗矛盾。”
声音落下,主持人示意导播接通视频电话。
很快,台上的大荧幕就出现了王教授躺在病床上的模样。
唤了声自家儿子的名字,王教授神志清醒地开口:“我能理解你们不想照顾老人的心情。但我也希望你们能尊重我想体面活下去的意愿。
我刚退休3年,我年龄也不算大,我希望还能多些人世间的风景,而不是躺在病床上这样度过最后的日子。
哪怕会死,我都想赌一次。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在我的手术单上签字。”
王教授的儿媳妇忍不住出声:“爸,人不能这么自私。万一手术后,你瘫了,那我怎么办?我还要上班……我这才去上班几年,难道您又想我辞职,在家照顾一个老人十年吗?
我辞职了,那这个家的全部重任就落在您儿子身上了。您退休金不贴补我们,不能连这个都不替我们着想吧!不能还想拖累我们吧!”
王教授愣了下,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原以为我还有很长的光景,钱也没攒着,确实对不住你们。
我的退休金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是我日常的开销,一部分捐给了山区的孩子。我从事教育工作一辈子,想老了,尽可能帮帮那些孩子。
另外一部分我投资到了老年人互助基金里了,是一个半公益组织。每一期的投资定存,我都有单据。
只要我手术醒不来,你们可以拿着单据去找他们。那个机构会派人来照顾我,离开了,那个机构也能帮我处理身后事,不用你们担心。”
王教授的儿子和儿媳妇愣住。
他们没想到钱竟然是这样花出去的!
这时,底下有个大妈忍不住开口:“就答应你们父亲吧。你们想想,等你们六七十岁,你们的子女嫌你们麻烦,不愿意给你治疗,就让你们在床上耗着,多糟心啊。”
王教授的儿子和儿媳妇面面相觑,最终两人点了点头。
主持人了几句场面话,最终给这场调解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节目结束,朱长青写了张支票给两人:“我可以请A国的脑科权威过来给你们父亲动手术。费用你们不用管。但我有个条件。”
王教授儿子忍不住问:“什么条件。”
“等你们的父亲病好了后,叫他离阿玉远点。”
王教授的儿子低下了头:“我父亲一辈子自视甚高。想必我们闹出这么一出,他日后没脸见王阿姨了。”
“那就好。”着,朱长青朝着祁夫人王姝玉走去。
“那老头,我给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