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喜欢拿当年往事来刺他。
只可惜啊,如今的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十五岁少年。
同一件事,他绝不可能再犯同一次错误。
赵长渡俊脸阴沉欲雨,“莫是老夫人,便是当今圣上,也拦不住我要娶顾樱的决心。”
那戏谑的声音淡漠疏离,又透着一丝凉薄,听似漫不经心,但每一个字都透着冷酷威严。
顾老夫人整个人颓败下来,猛地瘫坐在椅子上,“世子,你……”
赵长渡眼里温度消失,居高临下的她一眼,“聘礼已经送到贵府,顾樱,本世子势在必得。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本世子都会亲自与顾家过一遍。”
“老夫人若还想阻拦本世子,本世子不介意让老夫人知道知道本世子在军中的那些手段。”
顾老夫人嘴唇微颤,脸色一阵青白,“世子爷,你莫要以为仗着国公府的权势——”
“老夫人若不信,大可以试试。”
赵长渡冷眼斜她,将自己的大氅从椅背上拿过来,缓缓披在身上,已经有了要离开的意思。
顾老夫人僵坐在原地,着男人面无表情的俊脸,从内而外的感到冷和害怕。
赵长渡离开前,想了想,偏过头,声音淡淡的,“若让本世子知道老夫人暗中欺负了顾樱,本世子也不会饶了顾家,老夫人且好自为之。”
罢,扬长而去。
顾老夫人浑身冒着冷汗,心里发毛,到此刻,那门外的凛冽寒风吹进来,让她心里油然而生出一抹彻骨冰寒。
她怕是……阻止不了顾樱和世子的婚事了。
意识到这点,她万分惶恐,竟然当场昏了过去。
李妈妈推门进来,见倒在地上的人,吓得大喊,“老夫人!老夫人!快去找大夫!”
……
赵长渡出了东平伯府大门,长身立在门口。
外头白雪纷扬,男人立在檐下,昏黄的烛光映照在他轮廓分明的俊脸上,让他的神色起来越发讳莫如深。
他知道顾家容不得顾樱,却没想到老夫人对她的厌恶,会到了这种地步。
大约有些同情作祟,让他一时没想着离开。
怀安遣退了麒麟军的几个兄弟,贱兮兮的凑上前来,“爷,您今日与顾二姑娘……没出什么事儿吧?”
整整两个时辰……
是头牛都该累了,偏偏世子爷面不改色,不动如山的,让他半点儿也不出来端倪。
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岔了。
该不会他们世子爷守了二十多年的身,还没破呢吧?!!
难道世子爷还想着为霍大姑娘守身如玉?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想到这儿,怀安换个了辞,委婉的问,“爷,二姑娘身上毒,解了么?”
赵长渡脸上不出喜怒,“嗯。”
怀安勾起一抹坏笑,自顾自道,“害,解了就好,那二姑娘也真是可怜,爷,您,放着国公府这么好的婚事不要,那老夫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这做祖母的,偏心偏到这种程度,实在让人心寒呐!”
“哎?”
“爷!爷!”
“国公府在那边,您这是去哪儿!”
怀安回过神来,便见自家主子爷转了身往顾家后院方向走去。
他再愚钝的脑子也反应过来了,急忙追上前去,笑嘻嘻道,“爷这是还想去二姑娘?”
赵长渡没话,一张清绝俊逸的脸,没有半点儿情绪起伏。
都伴君如伴虎,他家主子爷比皇帝的心思还深沉。
怀安向来揣摩不透主子爷的心思,摸了摸鼻子,懂事的没话,一个男人去一个女子能是为了什么?
不过就是喜欢罢了!
主仆两个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