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家人都安顿好,景南难得有空跟段寒成吃个饭。
这次破天荒带上了迟非晚,元霜也在,这几个人凑在一张桌子上本就古怪了。
迟非晚无法面对段寒成跟元霜,当初因为段寒成,跟元霜的误会不是假的,这会儿自然抬不起头来,可他们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跟她微笑。
尤其元霜。
像是冰释前嫌了,什么都不在意了。
亲切地叫她晚。
让迟非晚不知要怎么反应。
是景南站出来替她撑腰,“你别吓唬她,突然这么热情,要吃人啊?”
“这算热情吗?倒是你,之前不是对人家搭不理吗?现在怎么又变了?”
元霜这算是话里有话。
毕竟曾经景南的是杜挽,可转头就要娶别人,换做任何人都会有些许的怨念在身上,元霜更甚。
想到自己离开后,段寒成兴许跟秦漱也会如此,心头禁不住开始泛酸。
“以前是以前,要结婚了那自然是不一样的。”
两人还在拌嘴。
段寒成先握住了元霜的手阻止她,“好了,还要点什么菜?”
“我不吃什么,你着点吧。”
元霜语气里像是透露着些许的不耐烦,段寒成没听出来,景南却听出来,没多想便提起了秦漱那事,“怎么,元霜,你该不会这么气吧,这会儿了还要吃醋?”
“我吃谁的醋?”
“秦秘,都了那不是寒成的初恋情人了。”
虽然元霜要求留下秦漱,可段寒成还将她调走了,哪怕有一点威胁性,她也不想留在身边,“都过去了,别再提了。”
段寒成警告着出声。
景南像是立刻明白了过来,她是停了,可迟非晚又不聪明地问了一句,“秦秘是谁啊?”
几双眼睛齐刷刷地向了她。
她像是意识到自己错了话,才低下头,抿了抿唇不敢吭声。
“那只是寒成身边的一个秘,不重要的人。”
察觉到了她的尴尬,景南还是给了回答。
迟非晚没想错话。
不过是因为不想当透明人,才会开口问了那么一句。
好在段寒成跟元霜都没有责怪。
这算是第一次跟他们二人正式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亲眼到他们在一起时的样子,原来段寒成这样冷的人也会展露笑容,也会给元霜夹菜,照顾她吃不了辣的,所以特意挑清淡的菜。
段寒成给元霜虾吃,可她不要。
“我自己会吃,不用你给我剥。”
他这样好。
过阵子真的分开了,所有人都会怪她,怪她辜负了段寒成。
哪怕分开不是元霜所愿,可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提出分开的人,就都会成为负心汉。
迟非晚坐在对面着,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当初暗恋段寒成,试图去争取,还因为失败而沮丧,可如今到了元霜跟段寒成相的样子,总算也明白自己为什么输了。
能让段寒成这么对待的,恐怕只有元霜一个了。
段寒成腿脚不方便,做不了什么剧烈运动,景南带着他去了楼上的射击馆,元霜没兴,并没跟上去,她在楼下等着,迟非晚也在,她拿了水回来递给元霜,想要正式跟她道个歉。
元霜了她一眼,“是不是婚礼很忙,你好像很累?”
分明自己曾在他们中间挑拨过,使坏过,哪怕那些手段跟孩子过家家没区别,可现在元霜却可以将她当作朋友对待,就连聊天言语时的模样都是真挚的。
迟非晚心中的感动的,“是有点,不过最累的还是景南,他要照顾我家里人。”
“怎么会,以后你是他的妻子,为了操劳一些,是他应该的。”
元霜不过是想让她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