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啪啦就是一顿板子,个个叫的跟杀猪似的。
然而没有人同情他们,相比这几个畜生对义氏母女做的,他们受的这点不过是毛毛雨。得人心里十分痛快。“好日子”还在后头等着他们呢。
等着吧,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蒋禹清也在公堂上热闹。
等打完板子之后,她晃晃悠悠的走到高大桩的面前,俯身着他们,一脸疑惑:“为什么非要生儿子不可呢?你们家有皇位要继承?”
闻言,大家一片惊讶之声。不知情的都觉得这女子太过大逆不道,这样的话也敢。
县令则是抽搐着嘴角一脸无语的着蒋禹清。暗道娘娘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耿直。
那边蒋禹清又了:“女儿又怎么了?女儿就不是人了吗?好好的养着,将来三个女儿留一个在家招婿,给你们养老不好吗,不也一样传宗接代?
何苦呢,折腾半天结果一无所有,真为你们感到悲哀。”
随后她站起身对着众人道:“我是京城和安医院的大夫。受过邱神医的亲自教导。不管你们信不信,今天我把这话摆在这里。
神医曾跟我们过,生男生女从来都不是女子的事情,而是由男子决定的。
俗话的好,种瓜得瓜,种得。如果女子是一块地,男子就是下种子的农夫。你自己种的是子,还能指着的地里长出瓜来吗?”
众人闻言,又是一片哗然。神医天下闻名,他们自然是相信的。
一个妇人一拍手掌,大声:“就是,我娘家侄女原先嫁的那家,也是连生了三个女儿。婆家骂她光插稗子不插秧呀,把她给休了。
她后来改嫁到了后头的婆家,第二年就生了个大胖儿子。如今想来还真就是这么个道理。自家不积福德,还怨女人,老娘呸!”
妇人的话一出,大家顿时议论纷纷,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一切尘埃落定。蒋禹清问义氏,今后有何打算?义氏:“我有个姑婆,她早年远嫁到了府城,无儿无女。
老姑父前几年去了后,就一个人生活。前两年她回了老家,见我过得不好,问我可愿意跟她去府城生活。
我那会儿对姓高的还怀了指望,就没答应。如今想来,倒底是我太年轻,太想当然了。
姑婆怕是早就透了高家,这才想带我脱离这苦海的。所以我打算带着孩子去投奔她。我有手有脚,只要不懒,我相信总能养活自己和几个孩子的。”
蒋禹清点了点头:“你自己有打算就好。正好我们也要去府城,你们便同我们一路吧!”
“多谢恩人!”义氏顿了一下又问:“恩人,您可知道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蒋禹清赞赏的了她一眼:“放心,他被送回他生父的家里了。听孩子的祖父母也只有他父亲一个儿子,也只有这一个孙子。对孩子很是喜欢!”
“那便好。不这父母再混账,孩子总归是无辜的。”
由此可见,义氏是个十分善良的女子,孩子的母亲给她们带去不少痛苦,可她却很清楚的将她和孩子分开来。
也正是因为如此,蒋禹清才会想要帮助她。
为了带这母女四人一起走,蒋禹清还特地去“雇”了一辆马车,一路将她们送到了府城。义氏按按姑婆当初留下的地址,果然找到了姑婆家,是个不错的院子。姑婆也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听闻侄孙女的遭遇,老太太抱着娘儿四个狠狠的哭了一顿:“你这孩子,从前就劝你离了他们家,你偏不听。如今差点叫人害了性命,真是造孽。
如今,哪都不要去,就搁我这儿住着。咱们娘儿几个,作个伴!”
安顿好了义氏母女,大家终于松了口气。临走前,义氏带着三个女儿给蒋禹清一行磕了三个响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请恩人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