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离开了客栈,向路人打听了一下冯府的位置,还真就直奔着冯府去了。
途中,景衍让无涯拿着信物去附近的守备营调兵。
那跟踪的灰衣人,没想到他们真敢上冯府,顿时下了一跳,忙抄了近路回去报信了。
以至于等他们到了地方后,冯家的大门口已经站满了手持棍棒的灰衣人,个个严阵以待。
蒋禹清二话不,直接下令动手揍人。堂堂一国帝后,被个私盐贩子的女儿如此欺负,他们不要面子的吗?
须知上一个敢这么欺负她的人,如今坟头草都不知轮回多少茬了。
景衍也由着她,抱着儿子,玩的不亦乐乎,顺便个热闹。
时不时还给她剥个果子吃,十足的“贤夫良父”。
冯家的人也没想到,这帮外地人胆子这么大,竟然真敢打上门来。而且,一到门口二话不就动手。
这些乌合之众哪里是无涯他们三人的对手,不过几个回合,就没几个站着的了。个个趴在地上哀嚎着,爬都爬不起来。
反观无涯他们,甚至连家伙都还没拔出来。
剩下的人都吓坏了,赶紧进宅子关门。却被几人大力的一脚踹开,于是紧剩的几个也倒下了。
景衍抱着儿子,拉着媳妇儿这才下了车,闲庭信步般的走进冯府的大门。
帝王气场全开,如泰山压顶。冯家的下人竟无有敢拦着,纷纷倒着后退。
当中一个珠翠环绕的女子,在几个丫鬟的保护下,一边后退一边对着景衍发花痴。
先前在茶棚里,光线昏暗,又戴着纱帽,冯蔓儿并未清他长什么样。
那画像也是照丫鬟们所的样子描绘的,只听其中一个男子长相很好。
如今细,岂止是很好。潘安卫阶这样的美男子她不曾见过,如果有,她想,当如眼前的男子方才名不虚传。
长相如此俊美也就罢了,气势还如此迫人,这人合该是她命定的夫君。
因此,越想她便越蒋禹清不顺眼。还有他怀里的崽子也该死!他的孩子,合该由她所出。
因此挥开丫鬟们,就想上前来拽蒋禹清。
然而,还未等她靠近,就被景衍一袖子掀了出去,重重的摔进了摆在院子里的太平缸里。
一时间水花夹杂着碎冰四溅,还砸出来两条金鱼。
鱼儿落在地面上蹦跶着,垂死挣扎,就如同太平缸里冯蔓儿。
等丫鬟家丁们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把她从缸里拉出来的时候,她已是呛了好几口水,冻得瑟瑟发抖,禁不住嚎啕大哭。
她摸了把头上的水,理了理云鬓,捏着兰花指,指着景衍一副负心汉的语调道:“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自以为娇花带雨,实则落汤乌鸡。
蒋禹清被她恶心的够呛,觉得这女人大概率脑子没睡清醒。于是又让人把她丢进缸里再泡了一回。
正闹哄哄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住手!”
蒋禹清定睛一,原是个拄着拐杖穿着很是富贵的老妇人。
冯蔓儿一见老妇人,哭的更大声了:“祖母,那个女人欺负我。”
原来竟是冯蔓儿的祖母。老妇让人把孙女赶紧带下去换衣服,一面走上前来,直视一行人。
蒋禹清冷笑一声:“哟,出来的挺快嘛!我还以为要多给她泡上两回,你们才会来呢。”
那老妇人“哼”了一声,拐杖重重地往地上一杵。阴鸷着一张老脸道:“敢打上我冯家的大门,你们当真是好胆量。”
蒋禹清皮笑肉不笑:“嗯,确实好胆,没胆子我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你意欲何为?”
“不为什么。你孙女儿存心让我们没地方住。
这大冷的天儿,我们这老的老的,又不便露宿荒郊野外